墓月无辜的抿唇,扣紧十指,耷拉下脑袋,“阎君,奴婢说错话了,害你被连累,奴婢知罪。”

“你没说错,迟早会有那天的。”

楚琰眯着流目说完,一道黑色流烟散开后,他消失在原地。

“墓月。”

霍行风叫她。

“昂。”

她还低着头,在想方才的事情,哎,早知道就避开老祖再问了。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我喜欢……嗬!行风神,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墓月抬头把他瞪着,小脸红的不像话,还绷着严肃,霍行风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她踌躇片刻,小步跑跟上去,走了一会,在正热闹的王城大街上,她嘟哝着,“行风神,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品神职,想嫁给你的神女各色都有。”

她不羡慕别人荣华富贵,可却羡慕她们能和行风神门当户对。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给我说说哪些待字闺中的神女可以嫁给我。”

“啊?我……。”她把霍行风的侧脸望着,见他在浅笑,才松一口气,如果让她把别的女子推到行风神面前,她干脆去死算了。

还记得那天,行风神走后,她被钉入满是恶灵的柱子,咬碎了魂魄。

也不知道金阙神是用什么办法把她的一部分记忆抽出去幻化成了完整的她,最后被白大人救回,所以散去的是关于行风神的所有记忆,而不是本来的她。

“墓月,你是不是有话没告诉我?”

在冥王城外,霍行风转头看她,墓月不解,“什么?”

“为何穿郁红衣的王妃盛装?你喜欢阎君?”

“不……不不不!我没有喜欢阎君!”墓月连连摇头,“我穿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不听金阙神的话害红衣姑娘,我如果自己开口说,金阙神会杀了我,所以只能让你来发现我的异常,让你怀疑我,防备我,我才能对金阙神有交代,否则我……。”

“好了,不用再说,我明白了。”

霍行风伸手牵过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是凉的,带着冷汗,这样小却带着薄茧,这就是侍女的手,紧了紧。

墓月更紧张了,抬眼瞄他,偷偷的笑。

……

老祖神邸,红衣闷声闷气的守着丹炉,老祖绕着她打转。

“女儿啊,你生我的气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怕说错话,你也把我赶出去。”

老祖:“……”

要说这卞城王肯定是背着他,给红衣丫头喂了迷|魂药,下次惹了他,他还用赶的。

……

第二天,楚琰又来了,避开老祖视线进了红衣的闺房。

一进门,他就不动了,看着窗前站着看书的女子,一袭浅粉色衣物,青丝用白玉簪简单挽着,几缕垂落,安静的像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