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看了她良久,盖好棺盖才出去,然后将白寒笙召唤到正殿。

白寒笙还在想怎么说他没把宿鬼仙这件事办好呢,这时楚琰就问他了,“你跟红衣说了什么?”

一说到这个催命的名字,白寒笙稍微良好的预感垮了。

“我……什么都没说。”

“那她是如何知道本王凡身死去的事情?”

说这件事,会让红衣危险,更是在揭他的短,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把这个事情告诉她。

白寒笙叹气,一脸无辜,“真的不是属下,是今日在人间的云峰茶楼,有一个说书老道士讲出来的,红衣姑娘听到后,就冲了回来,就知道会出事,唉,可阎君你不能把这个账往我脑袋上算呐。”

老道士?

楚琰噤声,想到红衣说她挺喜欢那个老道士,咬紧牙关,“他是嫌活的太久了吗?本王的命轮都敢掐算!”

白寒笙偷笑,侧开脸咳了咳,“阎君,属下算了一下,他活的是真挺久的,不过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把你和郁红衣遇到的事情当成书讲出来,属下还挺遗憾的。”

关于阎君轮回道人间的事情,只有随行的霍行风最清楚,可霍行风也不能说。

“修罗炼狱缺鬼差……。”楚琰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白寒笙立刻站直身子,毛骨悚然,“如果阎君没吩咐,属下告退了。”

“回来!”

楚琰坐下,寒着一张脸,白寒笙转过身,暗暗琢磨一番,“阎君,想必红衣姑娘对你没那么恨了吧?你就没一丝的高兴?”

“你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东西?本王高兴她随时会消失?”

现在的红衣,但凡恨意再衰减点,就会跟泡沫似的,一触即散,谈何高兴?

“属下其实也挺意外,她为你受了那么多苦难,竟然肯因为这么一点事就松懈恨意,说句让阎君你不高兴的话,属下觉得她现在是不够恨你了,所以才会这样。”

言下之意,不够恨你,其实就等于不够爱你。

楚琰捏紧王座的扶手,眸底一片寒凉,白寒笙挑眉,心想马蜂窝都捅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阎君,郁红衣一直在追问你八百年里的事情,你始终不给回答,她又为你受苦如此多,难免就心灰意冷。”

再言下之意,事情越来越糟。

“你以为,本王不想说?你如果把事情办好了,让本王找到证人,本王就能带她去北阴神面前对峙,然后为她塑神身。”

楚琰掀开眼帘,看过去,“你当初把宿鬼仙推上去,如今却拿不下,丢不丢脸?”

白寒笙脸色变了变,“阎君,属下无能,任凭责罚。”

“罚?罚就能把事情办妥当了?别怪本王没给你提醒,你再在宿鬼仙面前提及白翩翩,她会去把白翩翩的坟都刨了。”

楚琰知道宿鬼仙是个什么脾气,说这句话依旧说在给白寒笙提醒。

白寒笙无所谓的一笑,“她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

“把你绑回来这种事情她都做了,不是吗?”

楚琰一句话,揭了白寒笙的底,他俊脸染了一抹可疑的红,“属下……。”

“这样吧,你去找宿鬼仙直说,如果她有什么要求,你只管答应便是。”

这真是个好主意,最起码郁红衣的事情真是不用担心了,白寒笙笑了两声,“阎君你把属下就这么给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