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琰侧脸,要笑不笑,“北阴神这是要答应了吗?别太勉强啊,本王还不至于如此无耻,你说是吧?”

哧……

红衣窝在他怀里,笑出声,可楚琰低头看她时,眉头紧蹙,还笑得出来?

北阴大帝的脸色如黑云压骤,看来他是真的把这个女鬼当成命了,八百年前的事情,还不够他长记性吗?

“卞城王,通缉令不能撤,她本就杀孽重重,这一点你自己不是不清楚,但是本神可以答应你,在你找到证据前,都不再审问她。”

知道楚琰想为她脱罪,证据是必须的。

楚琰冷嗤一声,“缓兵之计?北阴神,没有谁能够管我的事情,你亦是如此,你的职责是尽心竭力办好十殿之事,而非本王应该娶个什么样的王妃。至于几时审她,很快本王会自己带着她来,今日给了你机会撤她通缉令,是为了你好,免得到时候你难堪,可你既不愿,那本王则不勉强,她身上的每一道伤,本王都会为她讨回来!告辞!”

这算是撕破脸了。

北阴大帝没想到楚琰是一点退让都没有,竟真一席话与他撕破脸,这事情都没查清楚,他就撤通缉令,谁为那么多亡魂买单?

郁红衣冤是冤,别人冤就不冤?

这一点,他不会退让,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清清楚楚的审问查明,郁红衣就只能是个通缉犯。

卞城王为了这个女子命不要,法规也忘了,真是色令智昏。

十殿出现这种事情,自己真是难辞其咎。

楚琰已带着红衣离去,外面的乌云闪开,已经撤兵了,楚江王和五官王没说话,相继隐身离去。

剩下冥河老祖,他也是个一板一眼的性子,虽然知道这件事北阴神有无奈,可被受委屈的是他的女儿。

“北阴神,老夫从不反对你审问她,因为审她才能去查证,才能还她清白,可是你真下得了手啊,把她打的是遍体鳞伤,你知道她的原身是什么吗?”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咬着牙,脸廓上有微动的痕迹。

北阴大帝的脸色冰冷,“她还能是谁?一个卞城王发妻的名头,还不够大吗?”

“是够大。可老夫还是要告诉你,郁红衣的原身是冥主和夫人的定情信物。”

老祖也笑不出来,心口扯的疼,他的红衣丫头总过着这样遍体鳞伤的日子,怎么能怪她心生怨恨杀了人?

“什么?冥主和夫人的定情信物?”

北阴大帝皱眉,不可置信的语气,她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她是被冥主亲手种在冥河中的一朵红色鬼莲,灵气极盛,清了我的冥河水,是个宝贝神物啊,她也是冥主送给夫人的东西中,仅存的一件了,无论她犯什么杀孽,北阴神你都不见得能要她的命,当然,你可以去向冥主请命,杀了他送给夫人的定情信物。”

冥主最亏欠的就是夫人,才回来,恨不得心都挖给夫人炖汤喝,怎么可能杀定情信物这种事情?

北阴大帝心里焉能不清楚这一点?。

“可是她犯下滔天大错,就能够因为和冥主与夫人有关系,就逍遥法外?”

“滔天大错?”

老祖甩袖,往殿外走,哼了两声,一边走,一边道,“逼着她跳悬崖,不跳就是错吗?杀了要她命的人,也是错吗?那这世间的错,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