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肯说话,楚琰也没办法,将方才从床头上拿到的虎符放在她手里。

“拿着别弄丢了,以后在外面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念动咒语唤神兵出来,他们都会听你的……。”

红衣忽然一下翻身坐起,红着眼眶,水波盈盈的望着他,“咒语呢?”

楚琰视线触及她的眼睛,微微蹙眉,靠近她耳畔,薄唇轻启,将咒语用法力传入她的耳内,红衣垂眸,安静听着。

他说完退后时,却忽然侧脸吻她眼尾,“别哭。”

红衣单薄的身子随之一颤,心弦似动,掀开眼睫,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的一侧脸颊。

眼底随之划过的是失落,如今的楚琰无论再怎么样好,也不会是那个会伏在她腿上笑的全身发抖的男子了。

低头,指腹磨砂虎符,“你不担心我拿着这东西去作怪?”

“作怪是小事,于你来说用不着虎符,除非召唤神兵去攻打冥王城,这个本王可就要担心了。”

噗哧……

红衣破涕为笑,用手捂住眼睛,消瘦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不哭了?”他问。

红衣摇头,哭不出来了。

楚琰眸光微动,试探的问她,“那能不能说说方才在哭什么?”

“能有什么,不过就是想到了点不高兴的事情。”

她放下手,寥寥一句,带过了方才那么痛苦的挣扎。

楚琰的脸色暗沉了下去,自她进来片刻后,他就跟了进来,透过棺材清清楚楚看到她闭着眼睛在里面挣扎,脸色苍白,布满恐惧,痛苦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她身上。

他是等到她平静下来擦眼泪后,才打开棺盖的。

可绕了一大圈,她还是没说。

红衣一头躺下去,举着虎符在手里看,她有多喜欢这虎符,就有多缺乏安全感。

虎符的权力下是数百万的神兵,可见她的安全感是个无底洞。

善于观察如楚琰,看不明白则已,此刻看懂,直觉心口压了一块巨石。

“红衣……。”

“嗯?”

她笑盈盈的看他,“有事吗?”

挣扎哭过后的红衣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楚琰褪下锦靴,翻身进了棺中,躺在她身旁。

呃……

她侧脸,快速眨几下眼,“你干嘛?酉时还早呢。”

楚琰一眨眼,棺盖合上。

立刻,棺内漆黑一片,红衣不自觉的离他稍微远点。

“红衣,既然你心情不错,那就再讲讲你八百年里做的事情吧,上上次说了听书,上次说了你的第一件红衣,这次说什么?”

说到听书,红衣就想到了个事情。

“楚琰,我跟你说吧,云峰茶楼那个老道士真奇怪,他说的那些故事啊,我后来都去打听过,竟然是真的,但有件事我没打听到……。”

“想向本王打听?”

“对呀,那个老道士说了一个故事,这故事说的是阴间的录神生前是因为和妹妹乱了伦常而死于极刑,是真的吗?”

阴间的录神,白寒笙!

别人的事情楚琰是没那么心情了解,可白寒笙的事情他的确都知道。

不过他没说话,红衣翻身起时,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小心撞到棺盖。”

红衣举手推开棺盖,坐在楚琰腰上,她两眼震惊,“楚琰,你刚刚竟然默认了是吗?白恩公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