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长成这样也妄想她对你倾心?”

白寒笙暗啐一声,其实奠神不难看,长相正派,任谁看了第一眼都会觉得他是好人。

郁红衣就是被这样一个笑面魔鬼欺凌,怜她当初只是个不谙世事的柔弱女子。

奠神冷嗤一声,笑着抬手,抖了一下衣袖,有持无恐的模样。

“我是不如风华万千的卞城王,可红衣你想想,他乃是列土封疆的王爷,一方主宰,北阴神虽管着司职诸神,可他的神职是在北阴神之上的,他若要取王妃,还需要看谁的脸色吗?可见他并不爱你,你就跟了本神吧?”

“你住口!难怪她这么恨鬼神,整个冥界鬼神的名声都被你败坏了!”

白寒笙忍无可忍,拿出兵器,先动了手。

照理说,奠神的法力都被红衣拿走,他是怎么都打不过白寒笙的,可最后却是白寒笙不敌,他被打伤退后好几步,撞在一棵树上,拿着兵器的手血不停的滴在落叶上。

他吐了一口浊气,看向红衣,“郁红衣,你快走!”

最起码他要撑到让她逃走,总不能让她再次被这禽兽欺凌吧?

如此遭遇,这一生岂不太惨?

奠神拂袖,平地而起的结界将再次迎上前企图阻拦他的白寒笙撞回去,重伤在地。

可红衣却始终站在那里没动,不敢动,她太害怕了。

奠神得意的掸了掸衣袖上的灰,隐身到了红衣的面前,仔细的端详,赞叹。

“红衣果然是美,本神之前的神女姬妾没有一个比得过红衣,你别怕,只要你自己把法力修为还给我,本神什么都不计较。”

说着,就抬手企图触碰她,就在此际,一阵更大的冥风从奠神身后刮起,硬生生将奠神吹的脚下不稳,向一旁踉跄好几步,险些撞树上。

随后风就轻了下去,拂过了红衣的裙摆,将她吹醒,抬头看去。

是楚琰来了。

他单手背在身后,左手拿着一支墨笛,看向奠神时,咬合齿关,寒眸凛冽,一缕黑色戾气从他眼角散开。

奠神站稳后才看清来者是楚琰,转头就想隐身逃走,却在隐身一半时,被墨笛如利刃般穿过了肩骨,血溅四处,跌倒在地。

“啊……楚琰,你杀了我,郁红衣也别想活下去!”

楚琰将墨笛拔出,长腿一蹬,将奠神踩在脚下,带着法力用力一点一点的撵,直到奠神痛的受不了幻化成一道轻烟逃走了。

他没去追。

不想杀他吗?想!做梦都想!

抓他容易,可此刻杀了他,谁为红衣证清白?

垂下眼睫,静默隐忍,直到眼里阴冷戾气消失才转头走向红衣。

她单薄的身子簌簌抖动,脸色苍白,唇红的诡异,她的呼吸是阴气,这样看,就像是棺材里的艳尸。

楚琰走到她面前,沉湛视线流连在她头顶。

下一刻,楚琰拿着墨笛的手按在她的脑后,低头轻吻落她的眉心,阖上的流目昭示他好像做了一个不管不顾的决定。

红衣本半阖的眼眸猛然睁大,红色眼瞳里惊慌甚过见到奠神,攥成拳头的手捏的更紧,心跳和思绪乱成一片。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是在她恨透他的时候。

重伤的白寒笙好不容易站起来了,结果被这么一幕吓的脚下不稳,踉跄的险些再摔倒。

这一吻只持续了短短片刻就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