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鎏阳将电话拿远道:“开门,或者我让人撞开。”

叶才满真怕他把门撞坏了,这修的话钱不是问题,可是要时间啊。

“贺鎏阳,你疯了是不是?!就算你再想我,我也是快结婚的人了,大半夜也没有空和别人见面的。”叶才满的意思很明白,您走错地方了吧,慢走不送。

贺鎏阳自顾在沙发坐下,道:“你现在不就有空。”

叶才满看了看他身后,“你还带了人来?”

“带了两个。”

“行啊,这将官的行头都摆出来了,”叶才满和外面的两个人打了下招呼,才关上门道:“你来找我做什么?这大半夜的。”关键是他两天后就要结婚了,不,确切来说是一天半,这必须养精蓄锐啊。

贺鎏阳将腿往桌子上一架,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叶才满正要跳脚,就听他道:“我要扳倒杜熙春。”

叶才满一怔。

他慢慢看向贺鎏阳,“什么时候决定的?”

“今天下午。”

“你和他斗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下这个决定?”叶才满看着贺鎏阳,神情十分严肃。贺鎏阳不是那种说了不做的人,他这么说了,说明是真的想对付杜熙春,也说明,贺鎏阳已经有把握了。

“你和白珠这么多年,不也突然决定要结婚?”

叶才满无语:“……你确定要拿你们俩的关系和我们俩做比较吗?”

“都差不多,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贺鎏阳看着叶才满道:“不过想办到的话,还需要你帮忙。

叶才满看着贺鎏阳,久久没有说话。

贺鎏阳也不着急。

足足沉默了有一个小时,叶才满才突然站起来道:“我特么干就干!”

贺鎏阳看他的样子,皱眉道:“没让你喊口号。”

叶才满看了他一眼,又有些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他抽了根烟。

“贺鎏阳,你特么就是不想让我顺利的结个婚,”叶才满坐在沙发上,看着贺鎏阳道:“所有人中,你特么是最坏的。你明知道,杜熙春那是我哥!是我哥!你居然要我害我哥!我如果害了,我特么成什么人了!”

“坏人。”

“你特么得了吧,是坏人这么简单吗?”叶才满道:“这整个京城不出两日,就会到处有人说,那杜家的私生子叶才满怎么怎么了,要多难听就能听到多难听的。你特么自己什么都好了,就让谁都不好。”

贺鎏阳没有说话。

叶才满抽了口烟,又笑着道:“可是老子还真的没有办法不心动。老子起码犹豫了,老子起码还是念了点兄弟情的,要是不念了,老子早就动手了,根本不用你贺鎏阳出手。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我什么把柄都没找到吗?我告诉你吧,不是,是我菩萨心肠,不想拿出来而已。”

贺鎏阳站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了五十多度的飞天特供老茅台,倒了两杯,一杯放到叶才满面前。

叶才满把整杯都倒进喉咙里,那火瞬间从胃里烧了出来。

“爽!”

叶才满放下道:“再倒!”

贺鎏阳又给他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