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知道自己不该将对沈寒衍的恼怒转移到她身上,刻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繁星听了他的话之后,心头猛地一震,下意识地就问:“你是为了让里面有热气才自己先去洗澡的?”

“废话,不然你以为呢!”

这么冷的天谁愿意第一个洗澡?

就算这套房里的空调再暖和,浴室里也是冷的。

沈慕白踩着高傲的步子走过来,他没有吹头发,水便顺着俊脸轮廓滑入浴袍。

繁星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两道整齐漂亮的影子,一颤,一颤的。

“这就感动了?打算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了?”

好风景都是用来煞的。

好气氛自然也是用来被破坏的。

沈慕白一句话,就将繁星心头的所有感动驱散得一干二净,她抬头,双目清澈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气势汹汹地进了浴室。

“嘭!”

将门关得震天响。

沈慕白脸一黑,搞什么?这女人是在跟他发脾气么?

男人拧眉,走到落地灯前倒了一杯红酒,心情不爽。

他和温蔓并非没有争吵过,起先他以各种手段威胁她逼迫她的时候,她顶多也是气愤反抗,唯独有一次和他正儿八经的发脾气,那就是他出手对付杨靳言的那次。

她跑到月无疆的套房里和他大吵一架,那晚他情绪失控,砸了许多东西,最后摔门而出,而当晚,她就割腕自杀被送进医院。

在医院走廊上她面色苍白如同一个死了许久的人软绵绵躺在连景辰怀里的样子他还记得。

那是他们婚后第一次争吵,却是令他印象深刻的一次。

沈慕白一个冷颤陡然清醒。

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是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只怕悲剧会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