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东方辰言如何对待柳燕尔的吗?”月龄抬头对上月清光疑惑的目光,柳燕尔被东方辰言的人带走,至今音信全无,月龄相信,以东方辰言的手段,柳燕尔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如今,雪凡音不在东方辰言身边,终有一日,她会像柳燕尔那般,渐渐被东方辰言遗忘的,到时陪在他身边的我,才是与他白头偕老之人。”月龄以为新人换旧人不过是时间罢了,而她,愿意等东方辰言回头之时。

“父亲还不知此事,如今反悔,我可与东方旭言,取消你们的婚约。”月清光还是希望月龄能够随他一同回月城,不论东方辰言日后心中是否会有月龄,跟着东方辰言,月龄注定辛苦。

“大哥,我已决定,便不会反悔1月龄说得铿锵有力,不论月清光如何劝阻,也是无力,最后也只得叹一声“若有需要,随时寻我”,便转身离去。

储默一到便拉着怪医寻白染而去,这一路,虽与萧尽寒一唱一和,可心中却记挂着那个命运多舛的兄弟白染,白染的情况,储默自认为,没有人比自己更为清楚。

“储默,你害怕老夫跑了不成,快松手1怪医被储默拽得那叫一个不舒服,他可是有脾气的怪老头,若非真想见见那个易容高手,才不会任储默拉走。

而当怪医看到半头白发,面色苍白的白染时,终于明白储默着急的是什么,“你那易容术少用些1出神入化的易容术需要用内力催动,怪医并非催动不了,只是他不愿做这等伤身之事,本以为白染能有什么好法子,原来不过是靠他强悍的内力,但这终非长久之计。

怪医的手搭上白染的脉搏之时,疑问加深,“你的内力为何这般深厚?”白染的内力在东方辰言与仇夜天之上,甚至与自己不相上下。

“梦姨受风明照一掌后,用尚存的一口气,将她的内力尽数传于我,而我虽是风家的废人,但不知为何内力却比旁人更易积聚。”白染缓缓诉说着自己功力的由来,也慢慢陷入了那一段往事之中,怪医与储默也很识趣地不再打扰。

在这世间这么多年,人间纷扰,沧桑变幻,怪医见得岂会少,听过的故事,亲历过的伤心,怪医早已能淡然处之,而当看到东方辰言落寞的身影时,怪医还是不忍心。

“孩子”,怪医一手往东方辰言肩头拍了拍,东方辰言未转头,依旧看着远方的青山。

“若为青松一处栽”,良久,东方辰言才吐出这一句话,“前辈,有何吩咐?”转头对着怪医道。

“孩子呀,这世上我们能控制之事终是少的。”怪医不曾想过,那个高傲的东方辰言,竟是如今这般孤寂,而这孤寂还需多少时间呢,他的等待又能换来什么?一切,怪医不得而知。

“她说,骗尽多情是戏文,这出戏总有演完之时,我却始终不信,即便是骗,也要骗尽这一世。”

“东方辰言,你若愿骗龄儿,我便也放心了。”月清光的声音在东方辰言话落之时响起,若东方辰言愿意,哪怕只是一处戏文,想必月龄也知足了。

“既然来了,回营商量该如何打这一仗吧。”对于月龄的问题,东方辰言不想多言,语罢便转身往营帐而去。

靳州马蹄纷踏,战火四起,刀光剑影;东逸国皇城,东方旭整治宋家、罗家、杜家,亦是一片哀嚎与血腥,每一场的权利争夺中,总需要一部分人的鲜血填补一方的愤怒,东方辰灵与东方辰耀、东方辰言的明争暗斗中,他虽被软禁,但随着他一同参与之人却没有这般好运。

东方旭可以对自己的儿子容忍,却不会对这些无血缘之人开释,只半月,便已将三家之人肃清,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要还未来登基之人一班安心的朝臣,这也是为何,东方旭会如此痛下杀手,刑场也被一场场的大雨,将血迹冲散,而雨后的血腥味却依然久久未能散去,这是东方旭自登基以来,处斩最多人的一案。

东方辰耀深知东方旭此举为何,他同样希望趁此,在空缺之位上插入乔家人,却遭到了乔老爷与乔静雨的拒绝,东方辰耀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