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龙难压地头蛇,辰言虽有能力,但毕竟不是在皇城,近年,朕虽压着他,可他也是朕的儿子,他既已无这心思,朕又怎能眼看着他有面临危险的可能”,东方旭想东方辰言幼时与他也甚是亲密,只是不知为何,年纪越大父子两越疏远,他对辰言有防备,可他也看得出辰言对他也有着防备。

“皇上仁慈”,万平在对着正看着那张雕龙椅子的皇帝道。

“论能力,辰言比辰耀强,可辰言的身世终不如辰耀,朕对不起他母亲,也终是对不住辰言”,东方旭也很矛盾,有东方辰言这样的人在,照理他该高兴,他该重用他,可他却对他诸多猜忌。

“此事如何能怪皇上,言王爷聪慧,定然明白皇上的用心”,万平的话虽有几分马屁嫌疑,可他也算是与皇帝一同长大的,自也不忍看着东方旭自责愧疚。

“但愿吧”,东方旭坐回了那张雕龙椅子上,右手大拇指与中指揉着太阳穴。

“皇上今日去哪位娘娘处休息?”万平见皇帝已乏,便问道。

“荣妃身子如何了,辰祈不在,去荣妃那吧。”想来,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见过荣妃了,若非辰祈出征之时,求他在荣妃身子不适时为她传个御医,或允许辰昕进宫为她诊治,或许他已经快遗忘了这个默默无闻的人。

云县客栈房间内,是材正与东方辰言等商谈着,“我方才在路上与那少年谈了,他姓水双名单渠,是这云县的人,家中不富,温饱却不成问题,且家中只有他一子,本来生活倒也不错。只是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不想,下了聘礼,新娘却被我们遇到的那追他的人家抢了去。”

“那人什么来头?”东方辰言手指敲着桌面思忖着。

“我正要说,那人是本地富户,听说与皇城皇亲还有几分联系,因此官府见了他都会避让几分,也是如此,那水单渠才会报官无门,最终还落得被人追杀的地步。如今不仅没了新娘,还有家回不得。”是材颇有几分同情。

“对了,我记得他还说让我们救他娘亲,他娘亲又是怎么回事?”雪凡音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

“这个……我没注意,也没问,今日已经让他休息了,明日你们亲自问他好了”,一路上能讲的话也有限,是材哪能问得这般详细。

“笨……”东方辰言敲了半天桌子得出这么一个字。

“辰言,我这……”是材以为东方辰言是在说他,被雪凡音一问,他也自知有疏忽,可这也不是他笨啊,但又不好反驳。

“没说你”,东方辰言白了是材一眼,怎么还会有抢着承认自己笨的。

“辰言,你该不会说我吧?”这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不是说是材,那就是雪凡音了。

东方辰言深呼吸,刚刚才白了是材,雪凡音又跟他闹同一出,“凡音,我说的是水单渠。”他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语气与雪凡音说话。

是材在一旁掩嘴偷笑,是非说得没错,辰言果真得栽在雪凡音手中。

“呃,他怎么笨了?”雪凡音实在想不到水单渠笨在哪了。

“你……”东方辰言提高了的音量,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明知对方有钱有势,还要讨公道,就是自己往火坑跳,他不笨谁笨?”

“这算痴情吧”,雪凡音倒没东方辰言想得这么多,她倒觉得这水单渠是个有情之人。

“你需要我对你这样痴情吗?”东方辰言的双眼直直看着雪凡音。

雪凡音这才发现,她自己把自己带到了坑里,这是也不是,不是也不行,一脸为难。

“辰言,非儿与第一剑看着那小子,我与明朗去与他们换班”,是材聪明地一溜烟就走了出去,他们夫妻的事,他还是躲开得好。

“我不需要”,雪凡音看东方辰言这架势,她不说是不会放过她了,而是材又走了,救兵没了只能自救了。

“如果那女子心里有他,定不希望他有事的,只要他安然就好,至少我是这样想的。辰言,如果有一天,不要为我冒险,你好我就好。”东方辰言为了她已经冲动了好几回,她不希望哪一天因为她而让东方辰言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