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朱,大家可以叫我小朱,也可以叫我朱经理。”一位扎着马尾辫,穿着白大褂的女孩走到讲桌前,“毕业于***大学医学院,目前是公司特聘的卫生保健部经理。我爷爷奶奶也是农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所以看到大家我也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朱经理长得白白净净的,也戴了一副眼镜,说话的声音有一点嗲,像是港台明星的味道。人群里那些那男人们,不管是刘小四这样的老男人,还是刘一水他们那样的壮年男人,都觉得浑身酥麻直起鸡皮疙瘩。

那些女人们也羡慕她。看,人家的皮肤怎么那么好,白白嫩嫩好像一掐就会流水。听,人家说话怎么就那么好听,跟电视台的播音员一样。

“长久以来,大家对卫生保健都有一个误区,尤其是农村的父老乡亲,总是没病不管,小病扛着,等到得了大病了就后悔莫及了。”朱经理长得唇红齿白,说话那小嘴总带着笑,让牙狗看得直流口水。“俗话说,‘三分治七分养’,这人的身体就在于平时的保养,养生保健其实离我们大家都不远,也不是什么高深玄奥的东西。”

“这些年,大家都觉得钱不好挣,挣钱难,尤其我们农村的父老乡亲,尤其我们这些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孩子们,我们不能够只等着在外打工的儿女们寄钱回来。其实我们自己也可以很轻松的挣钱。”说到这里,朱经理故意停下话头,拿眼睛看着大家。

“我们怎么挣钱啊,钱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人群里有人回应她。

“是的,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可是,如果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们少花一点钱,我们是不是就是省钱了,省钱了是不是就等于挣钱了。”

“可是我们总不能够不吃不喝,不穿衣服裤子吧。”牙狗婆娘高脚杆说。

“高脚杆,你要是不穿衣服裤子,我保证全村的男人都没有意见。”辜一贵接过高脚杆的话头,引来一阵哄笑。

朱经理也忍不住笑了:“我们车车山的父老乡亲都很幽默的哈。我说的省钱不是说不吃不喝,不穿衣服裤子,那些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我说的是那些不该花的就不要花。”

“那么那些是不该花的呢,大家自己想一想。”朱经理开始挑起话头和大家互动。

“你们女人们那些搽脸的什么霜,什么油的,就不该买。一张鸡婆脸,还涂这个,抹那个的。”刘一水首先说,他最烦婆娘朱玉群买的那些瓶瓶罐罐,那东西贵还不说还一股子怪味道。

“这位大哥说得就不对了,女人们涂这个抹那个,还不是想把自己打扮得年轻一点,让你们这些男人们看着舒服。”

“就是,就是。”女人们开始攻击刘一水。

“你们男人抽烟喝酒,打牌赌博,那才是乱花钱。”

“姐妹们说得也不对,男人嘛要养家,最辛苦,抽烟喝酒也是为了放松一下,也是没有错的。”朱经理说话玲珑,两边都不得罪。

“其实啊,最不该花的钱是看病的钱。人家说辛辛苦苦几十年,一病回到解放前。看病花钱,人还遭罪。也许有人说,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哪有不得病的。但是有的人一年到头就很少生病,有的人一天都断不了药。比如说这位大爷,他精神饱满,一看就知道很少生病。”朱经理把吴篾匠拉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