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闻言顿时无言,抿唇看着郭千莺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各地售后维修信息并不共享,而人是流动的,车子自然也是流动的,他们以为车主去了外地,发现车子刹车不好用之后自然会重新检修维修,可谁知道,郭千莺的父亲根本没这个机会!

而那时,那车车祸处理的潦草,因为是车子自己掉下山的,并没有人进行追究,因为也就没人知道车祸发生的真正原因。

他摆了摆手,立刻让人去请顶头上司。

当年对那些更换了这个编号的刹车总泵的顾客都进行了重新更换和赔偿,可是,眼前的如花少女却因此痛失双亲,又该如何赔偿?

郭千莺浑浑噩噩的看着眼前跑来的人,她一来便表明了什么,没人敢对她怎样,相反她的怀里却多了无数赔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4S店的,双腿沉重如灌了铅。

“小姐,您没事吧?”老王担心的扶了她一把。

郭千莺摇摇头,上车离开。

车子开了半路,郭千莺又吩咐,“去岁空山。”

岁空山和半山别墅南辕北辙,老王只能就地折返。

郭千莺没有上山,而是让老王停下车子,自己信步朝上走了一段便到了车子当年发生车祸的地方。

山坡并不算抖,当年无法阻挡车子向前的小数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她蹲在一处巨石上向下看,仿佛还记得当年在这里翻滚着朝下时的恐惧。

郭千莺一站站了一个多小时,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就连她自己也不知在哭什么。

哭父母枉死?

又或是在哭痴傻的郭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