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尽是男人的气息,沁凉幽冷,就像他的人一样。

手指上的血液似乎被冲净,男人的手再次捂住了她的眼睛,推着她走出了厨房,将她按在餐厅的椅子上。

“闭眼,不许睁开!”郭旗风说。

她哦了一声,就感觉眼睛上的手被拿开了,似有一阵风从她身边掠过。

家里铺着很厚的地毯,她听不出他的脚步声去了哪里,她晕血,也不敢随便睁眼,只能等着。

不到一分钟,身边再次掠起一阵凉风,手再次被人捧了起来。

“有点疼,忍忍。”

男人的声音与往常不太相同,至于是怎样的不同,耳边“嗞嗞”的声音响起,手上一疼,郭千莺没有来得及体会。

后来,郭千莺一遍遍回想与他相处的点滴才发觉,郭旗风的声音是拘谨的,惴惴的。

药水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缩了下手掌,不料被男人紧紧的握住,他的掌心穿过她的手背握住了她的手,不是那么紧,带着他独有的温凉的体温,拇指却按在她的掌心里,让她莫名觉得温暖。

“别动,忍一忍,要不然一会儿更疼。”说话的同时手指感觉凉凉的,带走了药水喷在伤口上带来的刺痛感。

郭千莺呆了呆,他……这是在哄她?

认识他这么多年,郭千莺都不曾见过他对其他女孩子温情脉脉的时刻。

她能明显感觉到郭旗风的动作在加快,有什么东西一圈一圈缠在她的手指上,那不是创可贴。

“我用创可贴就行吧?”

“不行!”郭旗风说,不带半点迟疑,“你晕血,这伤口虽然不深,但创可贴太窄了。”

郭千莺不知不觉睁开了眼睛,看着男人正垂着头一圈一圈将纱布抱在她的手指上,她看着他,俊美无俦,翩然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