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心中转了转,压下心头百爪挠心的难受,他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最好看。”

余忘尘翻了个白眼,索性换了个问题,“那你是想让我记得你,还是忘了你?”

“当然是记得我。”

虽然那很痛苦,可他还是自私的想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位置。

一周过去,欢欢和余忘尘都没有任何不适,季如风曾提出让余忘尘带着欢欢从房子里挑一处去住,哪怕不住到季家去,住到市中也比住在余恒那里方便,但余忘尘拒绝了。

季如风带去的那些东西,也都随意的丢在了房间的一角,除了最初看的那几眼,便没有再动过。

这天一早便出发去了落花村,这几年,这边的路好走了许多,柏油马路一马平川,季如风不能想象,三个月前自己从这里离开的时候,还死气沉沉,犹如垂暮之年的老者,心如死灰,可没想到,竟又复燃了,尽管前路茫茫,他会一直走下去的。

推开暖房的门,季如风拧了一条纹理细致的软布一寸一寸开始擦拭。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道墓碑。

他仔细的擦去墓碑上的灰尘,额头抵在冰凉的墓碑上,他没有说话,却靠在那里久久没动。

见血封喉般火辣辣的酒滑入喉管,是曾经那个如烈火如剑锋般的赵简,“阿简,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南江。

余忘尘来了南江一周多,余恒终于抽出时间陪她出来逛逛。

将欢欢送进海洋球场里看着她在里面扑腾,余恒问她:“这些天你和季如风接触挺频繁的,你是怎么想的?”

余忘尘看着欢欢,面上什么都看不出。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