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跟你一块儿去工地搬砖赚辛苦钱,我也只希望枣儿拿我们给的钱,不要应有容和任晓闻的一分一毫。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没有一点想给应如羽钱的欲望了。”

“我……”

沈国根更懵了,愣愣半天都没有反应。

李梨这是说出了沈国根心里的话啊,就在刚才,在沈早早的面前,沈国根听到了同样的问题。

听到沈早早说,哪怕是还有下一次,她还是会拒绝时,沈国根心里是高兴的。

但直到听了李梨的话,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不高兴又为什么高兴。

他不想把女儿还回去,或许是换回来,所以,但凡是应有容的东西,他不希望女儿跟这些东西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他这是担心这一丝一毫的牵扯,牵着牵着,一丝一缕叠加在一起,就多了,粗了,壮了,跟尼龙绳似的,等发现,就斩不断了。

“枣儿,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李梨转过身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做错事,我就知道,你做了让枣儿不高兴的事儿。枣儿不说,我们两该明白枣儿其实是一个心思重的孩子。”

沈国根心里沉了沉,这才发现今天这五十块钱给出去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和严重的影响:

“那,那我怎么办?”

沈国根是真的意识到,苗头不太对了。

“梨儿,你跟我说说,我心里没底。”

李梨扭过身子看着沈国根:

“我也没有底,应如羽刚来的时候,你还说让我听你和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