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我差点没气死,缓了缓情绪,“这事儿我自己去问,你们俩就告诉我他在哪了?”

“他……”

“说啊!”

我真就较上真儿了,“他压根儿没在外地,就在北宁了吧!”

太熟了!

哥们只要看姜南的眼,就能品出一二。

诳我啊,这哥三是合伙诳我,不,连带着把霍柔也诳了!

“鱼儿……你找非哥干嘛啊!”

华子皱着眉,“你就非得掰扯吗,吹就吹了呗,谁规定的谈恋爱的就非得结婚啊,非哥又没碰过她,兴许手都没拉过!”

“放屁!!”

我瞪着眼,“霍柔是我什么人?我捧着的,今儿我必须要找庄少非要个说法,他没在北宁,我买车票找他去,他在北宁,你们要不说,我就开车挨个地儿去翻他,明告诉你们,这事儿我就轴上了!”

谁说都不好使!

我这心眼,在霍柔这就死上了,小柔说无所谓,我有所谓!

当年我他妈不也帮着追过吗,谁天天和霍柔说庄少非人好的,早知道他这样儿,我使什么劲儿?!

“鱼儿,你……”

“华子,算了!”

姜南抬了下手,无可奈何的,“鱼儿什么脾气咱都清楚,不说她没个完……鱼儿,非哥的确是去外地了,这半年一直到处走,做做生意,散散心,不过,他一星期前就回来了,现在人在十六号仓库了……”

华子在旁边扶额,,嘟囔着,“这事儿不赖我,可不是我说的。”

“你他妈别说话了,非哥怪罪我背着。”

姜南脸色也难看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我,“16号,就是之前给罗子做局那仓库,非哥他一个人在那待着,外门都锁着的,他不想出来,说是,要管住腿……”

我没太听明白,管住腿?

没多问,我接过钥匙就道了声谢,“姜南华子,我今儿的火,不是冲你俩的,哥们就是闹不清,小柔到底哪做错了,想讨个说法……成,我就先去找庄少非,回头咱再聚吧。”

转过身,姜南华子还想跟着我,我没同意,磕么,咱自己唠!

上车,打火就去了十六号仓库。

这伙计啊!

回来一礼拜了!

我咬着牙,昨晚我还给他那仓库去过电话呢,他都没接,真是要玩消失哈!

说不清的恼火!

车开的很快,到16号仓库后乌鸦还在叫唤,这地方,就算是金秋十月,入目的景象仍是苍苍凉凉。

大门关着,庄少非的皇冠都没在,看上去,了无人烟的样儿。

我拿着钥匙下车,开门后用力的一推,‘吱呀’~音儿响,阳光随着我的角度逐渐的洒入——

抬眼,我就看到四处散落的啤酒罐子以及一地烟头——

视线微微跳跃,台球案子还在仓库中央,杆儿随意的横着,周围摆放的仍是高高的集装箱。

唯一和上次来有区别的,是一侧摆放的两米左右的黑皮沙发,上面躺着个男人,听到大门开了的声音动了下,小臂横在眼睛处,似厌恶阳光,不耐烦的厉害,“饭菜扔茶几上就行,我醒了吃……”

烟嗓都要出来了~

我没言语,抬脚走近,猛一眼,只看到他小臂下露出的下巴,头发乱遭的立着,胡子拉碴,身上盖着自己的夹克,裤子还被烟头烫出了两个圆形的洞。

一腿在沙发上支着,另一腿,则斜斜的搭在地上,军靴没脱,酒气飘散着蔓延,烟味儿很浓,混合在一起,说不清楚的颓废……

眼光一转,我看向他身旁的茶几,零零散散的,除了成堆的啤酒罐子烟头还有些吃剩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