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二的呼的摆着个心的姿势,瓜子脸微微歪着,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别说!

光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张照片没有背景反差,人物的鼻梁,眼睛,眉梢,唇瓣,都非常生动,活泼,看着就喜庆!

仔细的瞧了一会儿,“大哥,不对啊,我记得你这张不是用二次曝光技术给我拍的吗,怎么就一个人像啊,照片上应该两个我啊,我不是还扶着墙面……”

“那张太难看。”

霍毅直白的回我,“我没冲洗,留一张就够了,你不是,一颗红心送给你的大哥么,二次曝光成像的话,那成什么了,多一颗的心你想给谁?”

“你……”

我笑音无奈,“算了!那就一张吧!一颗心,都是大哥的!”

回手把他钱包放回兜里,咱大度!

不跟他一般见识!

以后我自己再拿相机拍呗!

大哥的思维就是简单,粗暴!

掰扯不明白!

我收好剩下的照片,装进信封准备这几天就给红云送去,聊了一阵,霍毅已经躺到行军床上了,折叠床,嘎吱响啊!

“大哥,这床多不舒服啊。”

我坐回病床,看他躺的憋屈心里发紧,“你好不容易忙完就回休息室好好睡么,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不用……”

“肖鑫同志!”

霍毅侧身躺着冲我,眸底些微不爽,“照片看完就赶人走?你什么觉悟,我就这么出去?”

“不是,我不是怕你……”

算了!

我也没多纠结,他衣服都脫了,在穿上回办公室不够折腾的!

关灯!

只留着床头的小壁灯!

视线橘黄黄,躺下后,世界都像安静了。

我冲着霍毅的方向,枕着自己的胳膊,有些幽暗,他棱角不太清晰,但眼睛很亮,眸光很沉,躺在那里真是块头很大啊,行军床完全不够长!

许久。

我才轻轻的开口,“大哥,谢谢你帮我洗照片……”

光晕薄薄的,丝绸般,说不清的情愫在静静的流转~

“不真诚。”

霍毅吐出冷硬的三字,眸眼耀耀。

我扯了扯嘴角,躺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有股莫名的小紧张,打从穿过来,对我来说,还真是头回这么清醒的和他共处一室。

有点,像上下埔。

只是,心不平静。

“肖鑫。”

“嗯?”

霍毅微动了一下,枕着自己手臂,压的行军床发出‘吱呀’的声响,眸光轻闪,沉着气息,“我父亲想你了,明天上午,我带你去看看他。”

“好。”

我轻音儿应着,拽了拽被子,默默的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大哥,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再聊,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

很静……

我住的是疗养科,不吵,空气中,流淌着都是霍毅呼吸的声音,还有一种,很新鲜的,荷尔蒙味道。

大哥啊!

适应!

能做的就是去适应!

“肖鑫。”

“嗯?”

我没睁眼,嘴里仍是配合的应着。

“先别睡。”

他的音儿变得小小,磁着,“大哥给你讲个笑话,要不要听……”

我扯了扯嘴角,“好啊。”

‘吱嘎~’

霍毅又动了一下,气息微沉,嗓音有些沙哑,“去年冬天,军演,我和战友们在掩体战壕里待了一夜,早上,一名同志从掩体里出来,他叫什么。”

“啊?”

我懵瞪的,睁开眼看向他,“我哪知道他叫什么啊。”

没听懂!

这是笑话么?

霍毅笑的细碎,戏虐的拉长音调,“他叫,我好冷啊——”

“……”

愣了两秒!

我随即就被戳中笑点,胸口触电般的轻颤,“我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头埋到被子里,“大哥,你这笑话也……哎!”

‘吱嘎~!!!’

行军床一声脆响!

我身上的被子随即被掀开,人影一晃,火炉般的胸膛就抵了过来!

太过突然!

挤得我跟沙丁鱼罐头似得差点没从床那头掉下去!!

霍毅的手臂对着我一楼,顺便支起我背后的床栏,速度那叫一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