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太多,把松散的头发掖到耳后,还是有些郁闷的叹出口气。

说实话,就那冯国强,我从头到脚都没瞧上他!

看着文质彬彬的,个和金多瑜差不多高,清瘦,还戴着个眼镜,可就给我一种假惺惺的感觉,哥们自认看人不算太差,那伙计镜片后的眼珠子好转,一瞅就是个急功近利的主儿。

当然,从农村考出来的,专业上肯定没问题,也不容易,只是人品么,哼哼,就冲他拍夏雪菲的马屁,在外面笑呵呵,文绉绉,回家就和黄兰香的暴露的这副嘴脸来看,就不是啥好饼!

心里愤恨,饭也没吃多少,霍毅的话更不多,就一直端量我,等到收拾好碗筷他洗碗时才叫了我一声,“肖鑫。”

“怎么?”

我扶着厨房的门框看他,“大哥,不是你说的,我做饭,你洗碗么,你要是不想洗也没事儿,那就放着,明天我洗!”

哥们大度,消停的就行!

霍毅眸底略有几分复杂,扭过脸没在看我,“劲别用错地方了。”

我怔了怔,没听懂,啥意思?

刚要张口,斗柜上的电话响了,没在去揣摩霍毅的眼神,抬脚去接电话,“喂,你好。”

“小金啊。”

温姐?

我看了眼时间,这都要十一点了啊,“恩,温姐,你……”

“小金啊……”

温姐哭了,声音细细碎碎的在话筒那头抽噎传出,“你明天能来一趟吗,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温姐,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拧着眉,“是温远吗,他病了?”

“他要自杀啊!!”

我睁大眼,:“什么!”

能的他!

温姐哭的心碎,“那孩子关了自己一个多礼拜,喝点粥都是少非硬灌的,昨晚,他忽然出来了,我想他这是想开了,谁知道,他出来是偷我的安眠药,好在少非藏了个心眼,发现了,这孩子就跟我们吵,说他一定要死,没脸见人,还说再也没脸见你了,我怕在这么下去,他就是不自杀也得饿出毛病啊,所以……”

“温姐,你别急,我明天就过去,温远就是一时想不开,不会真想死的,今晚有人看着他吧。”

“有,少非一直都在,我外甥帮我看着的……”

温姐哭的鼻音很重,“小金,远远听你的话,你明天好好的劝劝他。”

“嗯,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劝他。”

放下话筒,哥们这太阳穴都跳上了,臭小子够能整事儿的!

“金多瑜,你写份申请吧。”

我转脸看向霍毅,“写什么申请。”

霍毅冷笑一声,“去中y政治处工作啊。”

“啊?为什么。”

“发挥你的长处,做思想工作。”

他寒着眉梢,“为群众分忧。”

扔下一句话,走了。

嘿!

我还一肚子火呢!

当我愿意做居委会大妈啊!

跟到他身后去了书房,我坐到书桌前还愤慨的发记鼻音,“哼!”

窝火!

霍毅不搭理我,继续拿出他那些报告做分析,我气急,冲着他冷峻的侧脸,“大哥!我把你当亲大哥啊……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话气我,本来我就郁闷,那孩子自尊心强的厉害,你那天就不应该拿话激他,真出事儿了怎么办,那是温姐的命啊……算了算了……就没你这么做大哥的!!”

“你是谁的命?”

霍毅忽然看了过来,眸如寒潭。

我张了张嘴,哑然。

幕地,自嘲的笑笑,“不知道,呵,呵呵……”

没人拿我当命,前十八年,有人管过,后来,没人在乎。

我不知道2015年的那个肖鑫怎么样了,或许,和金大娘一起火化了吧。

大胜一定会哭吧,小美也会,那身早就准备好的西服应该给我换上了,就是不知道,大胜忘没忘我交代过的事,我嘱咐好的东西,他别忘给我揣进兜里,祈祷我来生啊,有家,有根,身体健康。

唉,顾不得了。

也就那样了,没人会离我不能活的,我只不过,就是一屌丝,出生就是累赘,命贱,像根毛一样,吹了,散了,没了,连个痕迹都留不下——

霍毅直直的看我,眸底一柔,伸手把我拽进他怀里,我被抱得莫名其妙的,只是觉得自己眼眶有些酸……

可能,想到那些不愿想的,眼睛红了?

咝~

这大哥还真是总会错我意哈~

没人在说话,屋里很静,就听着,滴答,滴答,钟表转动的声音,我倒也没动,一来是动没用,他掌心在我肩头那里包着,二来,我倒也不太排斥,靠着,挺踏实的,这大哥气场稳,平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