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不知道怎么接话。突然想起来伍峥林雪惊恐的表情,似乎周围的人,一直都在告诉我岳恒很危险。

“为什么这么说?”我开口,希望能在她这里得到一个回答。

何婉婉楞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决定实话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何婉婉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那么我只能说,希望你知道的时候,不要像我当年一样被吓跑。”

“什么意思?”我不解,“他很危险吗?你能告诉我缘由吗?”

何婉婉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说。何况我想这件事,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后来何婉婉几时离开的我已经不记得了,一直到聚会结束,我满脑子都是岳恒的事。太多的人对我说过岳恒很危险,却没有人说过他到底怎么危险了。

离开的时候何婉婉提出让何寒送我回家,被我婉拒了。何寒站在何婉婉的身后,看着我,眼神复杂的让我想要逃避。

现在对我来说,这个男人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看我拒绝,何婉婉也没有强求,只是微微笑了笑,就跟我告了别。

我独自一个人打车回家,路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直到我打开家门,才发现有些不对。门口居然多了双鞋,我抬眼望去,沙发坐了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沙发上的人回过头来,我一愣,妈妈怎么来了。

看到是我回来了,突然冲过来,抬手就是一耳光,把我彻底打懵了。

“左小安,你真是长能耐了啊!居然不吭一声就把婚给离了,还辞了职!你把老娘的脸都给丢光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是不是你外面的男人教你的!”

我依然保持着歪着头的动作,没有说话,心里一片死灰。

这么久了,自从伍峥开始第一次露出马脚之后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我和林家斗了这么久了,久到初步胜利的我,都忘记了当初完败留下的后遗症。

及时是那时候毫无关系的岳恒罗姐都选择站在了我的身边,我的母亲,我最亲近的人,本来应该是我最后的港湾,却至始至终没有相信过我。

她轻而易举的相信了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对手的挑拨离间,招招都在把我往思路里逼。我知道她从未想要害过我,但害我最深却是事实。

“怎么不说话?知道自己错了是吗?”妈妈依然没有气消,只是见我没有顶嘴,也不好再次打我,“当初挽回你的婚姻,老娘去你们家当牛做马,结果呢,你还是这么不争气。”

说着还是觉得难解心头之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老娘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女儿,除了会丢老娘之外什么都不会。”

我浑身都在颤抖,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了零下五十度的冰雪世界里,冷到了骨子里。我抱着胳膊瑟瑟发抖,我的母亲却更加往我身上一桶一桶的浇着冰。

小时候妈妈的怀抱是温暖的,总是会把我抱在怀里,用手捂着我被冻得红彤彤的脸蛋。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妈妈不再给我温暖的怀抱,而更多的开始信奉棍棒出孝子,慈母多败儿。她开始严厉的教育我,每天说得最多的,就是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你隔壁王阿姨家女儿又拿了钢琴比赛冠军,你再看看你,让你谈个古筝你都谈不好,你怎么这么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