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英国人在印度可是吃了大苦头。

为了早日脱出苦海,听说前些日子一个叫额尔金的勋爵已经到了孟买,随同他一起的还有个叫霍普兰特的陆军中将,看来英国人又要在印度下大本钱了。呵呵,不管接下去的事态的发展如何,至少他们的那个已经被折磨的几乎要精神失常的前任东印度公司的总督肯宁先生,这回倒算是先被解脱了。”

在北京丰台“团结城”官邸的林海丰,一面把茶几上的香烟向布尔布隆的的手边推了推,一面一如既往地划着火柴,点燃自己的烟斗,随后将手中燃着的火柴棒摇了摇,轻飘飘地丢进烟缸内,这才看着正拿着一根刚从烟盒中抽出的香烟,放在鼻子底下嗅弄着的布尔布隆,一脸诡异地继续说到,“我听说,贵国的孟托班将军这次也来了,只是他中途转去了本地治里。我还听说,你们驻日本的远东舰队似乎也要赶赴本地治里。”

“嗯……是这样的,”布尔布隆拿起茶几上的火柴,不好意地看着林海丰笑了笑,“我这次来拜见您的目的,就是首先向您通报这些事情的。您知道,本地治里、马希、雅南和卡来卡这几个地方虽然小,可它们在我们的皇帝陛下心中,那还是很有分量的。所以……”

“呵呵,贵国的皇帝陛下总是改不了他那种对土地的特殊喜爱,哪怕是丁点儿的土地,在他的心里也比千金还重。”

林海丰笑着,指指布尔布隆手中一直举着的火柴和香烟,看到布尔布隆把香烟点燃了,才又轻轻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干嘛不干脆就跟英国人伙在一起,共同去对付那些作乱的印度分子?”

林海丰地话,一下子把布尔布隆说了个大瞪眼。他不认识了似的看了这位林委员长阁下好半天,忽然发出一声苦笑,“唉呀……亲爱的委员长阁下,您就千万别再拿我寻开心了。”

看着林海丰此时满脸居然都是疑惑不解的神态,布尔布隆赶紧停下正往嘴边送香烟的手,身子侧着一探,“说实在的,孟托班将军去不去本地治里,远东舰队调动不调动,其实那仅仅都是做做样子,对印度时局地发展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影响。我们皇帝陛下地意思,也不过就是想借此来鼓舞鼓舞英国人那颓废的气势,以免英国人丧失了继续打下去的信念,这其实也并没有违背咱们共同的愿望。”

听完布尔布隆的这一番解释,林海丰没有说话,只是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接着就顾自地抽起了烟。

“这个……这个,这几年来,尽管英国人在加尔各答发动过数次地大规模反攻,试图夺回这个能够决定着他们的东印度公司最后命运地重要港口,但却都以功亏一篑而最后宣告完结。这次额尔金的到来,情况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好转。看着印度现在的形势发展,估计英国人已经很难在哥达瓦里河防线坚持多久了,所以,所以……”

布尔布隆说着。认真地看着冲他转过头来地林海丰。想了一想之后。又接着说到。“我们皇帝陛下地意思。是要把事情提前往最坏里想。一旦英国人坚守了数年地哥达瓦里河防线最后毁于一旦。我们在本地治里地利益显然就再难以维护下去。那些印度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他们会像对待英国人一样地。也会把我们法兰西人赶进大海。所以……所以。我们皇帝陛下地意思是。希望贵国政府利用你们地影响。提前警告一下那些已经入了魔地印度人。不要不分好赖地一味地在那里瞎折腾。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说老布啊。你这可是有点儿赶着鸭子上架地意思了。”林海丰似乎是极其不解地望了布尔布隆一会儿。然后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难道我们是印度人地上帝。他们就会那么听我们地?呵呵。老布啊。你地皇帝陛下那种着急地心态我是理解地。但是。你们也不能脑门子一晕就往瞎里想不是?要是照你刚才地说法。难不成我们就真地像英国人天天咒骂地那样。是印度祸乱地罪魁祸首了?”

“那里那里。亲爱地委员长阁下。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地意思只是……只是……”布尔布隆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把他刚才地意思解释地清楚。

不过。在布尔布隆地心里。对于这几年地印度。他地确有他地理解。

要像英国人几年来一直热衷于谩骂地那样。太平天国政府就是真正地印度大暴乱地始作俑者。那布尔布隆是绝对不认可地。不仅他不认可。他地心里还很清楚。其实包括那些骂地最欢地英国人在内。他们都清清楚

道印度地这场所谓地大暴乱。根源到底在哪里。

但是,随着发生在印度的这场大暴乱的进一步发展,布尔布隆却开始看到了一些东西,换句话说,也就是之所以会招引得向来喜欢大炮军舰说话的英国人,一下子忽然变成了无赖泼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