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八索道咒护身,天下都可以去,但如果遇上偷袭我也没辙。

把毛巾放在一边,老道长吁一口气,随后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

可惜没有乙木丹的药方,否则炼制几枚放在身上,这种伤一两日便好。老道士说:时日越久,古法遗失的越多,就连我五行脉的典籍都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那几部,更别说其它了。

这个问题,我没法插嘴,因为八索一脉连根毛都没留下……通冥玉佩肯定不能算根毛。

沉默一会后,我问老道:独生脉的事大概要几天?

不清楚,现在只是了解了他们的法门,如果改变,需要时间和精力。老道士说:我要尽量拖久一些,以便把更多的道力用在恢复己身上。

我嗯了一声,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是独生脉来喊吃饭。

老道画了一道简单的符咒点在地上,把血迹消弭,随后与我一起走了出去。

小美女不能动弹,老妇人自然要回小楼喂她吃。我第一次与独生脉众人一起吃饭,有些不自然,老道神色平静,没有任何担忧之色。

独生脉的饭堂离大堂不远,是一栋四十多平方的大房间。桌子已经摆了菜饭,我们的到来只迎来年轻一辈毫不掩饰的厌恶,至于老辈人物,碍及需要老道帮忙,虽不打招呼,但也没有太多憎恶之色。

这时,我注意到来吃饭的老辈人物只有陶天松和受伤还未痊愈的周师弟,其他人都没来。也许是看出我的不解,陶天松说:附近出了些状况,几位师弟去查看了,来来,先吃饭吧。

他说得轻松,但我却看到,他脸上有无法隐藏的担忧。

对于陶天松的担忧,我只是略微好奇,并不是很关心。

反正大事小事,都是他们独生脉的事。如果这里真发生什么大事,估计老道士也只会把老妇人和小美女救走,其他人……该死活不长,生死天注定。

独生脉的饭菜一直很简单,素菜居多,但这里的菜绝对绿色,是他们亲手种植的。遗憾的是油水太少,炒出来的菜没什么味道。

一顿饭吃了四五十分钟,独生脉的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米饭。陶天松稳坐主位,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也渐渐皱起来。

老道与我已经吃完,放下碗筷,对人说了声谢就要走。

这时,门口忽然冲进来两个人,一进门就大声喊:不好了!不好了!

“啪”的一声响,陶天松把碗筷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问:怎么回事?

师兄,山神庙里,那东西开始向外动了。很多人,但都没办法拦住。它的方向,正是朝我们独生脉这里!一人说。

什么!陶天松面色大惊,但他瞥了一眼老道和我,立刻又把震惊神色压了下去。

刘师弟他们呢?怎么只回来你们两个?陶天松问。

他们还在尽力阻拦那东西,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反击,险些打伤刘师兄。所以,师兄才让我们尽快回来禀报。

反击?它什么时候会攻击人了?这一次,陶天松的脸色更加讶异,他离开座位,绕到门口:快,带我去!

临走前,陶天松看了眼老道士,他犹豫了一下,拱手问:高人可否与我们前去,山神庙出了鬼物,这里无人认识。若高人去,以五行脉博学,或许会认识。

老道之前说,尽量不动用道力,以便伤势快速痊愈。而且,他也怕独生脉众人看出他风中残烛,再起什么歪心思。

我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拒绝合适,却听老道士回答:好。

陶天松大喜,连连拱手说:山神庙就在离我脉十里外的一处小山上,西南方,很好辨认。我们先行一步,还请道友速速赶来。

老道士点头后,陶天松带着周师弟等三人,迅速离开。那些小辈,他一个也没带。

待他离开,老道士远离饭堂后,我问:你怎么答应他了?万一……

无妨。老道士说:不过去看一看,不碍事。

我想了想,说:那我以道法遁入虚无带你去吧,虽然慢了点,不过,咱也没必要那么快。

老道士没有矫情,点头说好。其目中有异样的神色,看的我有些羞涩。

以道咒护身,遁入虚无后,我与老道士慢悠悠的跑去山神庙。

说是慢悠悠,实际上在虚无世界中,比普通人全力奔跑还要快。五公里正常人要跑二十分钟左右,而我们只用十分钟就到了。

那座山神庙,座落于半山腰。不是很大,破破烂烂的毫不起眼。

很多人围在庙门外十几米外的地方,陶天松等人也在其中。我撤了法咒,显出身形,在场众人除了独生脉外,都有些吃惊。

老道士毫不在意他人神情,带着我走到陶天松旁边。见我们来到,陶天松很是欣喜,指着山神庙说:那东西又撤回庙中了,毫无缘由,还请高人指点。

我在旁边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不太清楚,形体飘忽,让人难以看清,似隐藏在一团迷雾中。陶天松回答。

这个答案和放屁是差不多的意思,是比较长的一段动词……

老道士抬头看向山神庙,这座庙实在太烂,大门缺了一扇,另一扇门板破开好几个大洞,歪斜地靠在门框上,摇摇欲坠。

而墙体和上方瓦片也烂的一塌糊涂,陶天松说,这附近大多是修行人,畏鬼神却不敬鬼神,所以没人来修缮。

山神庙的历史可追溯到千年前,是极其古老的建筑,能保存到现在已是奇迹。所以,如此破烂,倒也不怪。

在庙门上有一块破匾,年岁太久,上面的字已不可辨认,估摸着是写某某山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