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栾无意有意的调戏了一把达至北,达至北默默的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就不去理他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相默无言。

周涛浪解决了他那边的事,立马就砰砰砰的跑了过来,“好了,我已经把那四个人都集中到一个房间了,接下来要一起去问吗?”

达至北点了头,阮栾乖乖跟着和他一起去了。

白一泉叶舟卞苔和尚善四个人坐在一个小客厅里,四个人之间的气氛那叫真正的尴尬,阮栾推开门之后有感。

他们四个什么话也都不说,尚善望着窗外,卞苔眼睛落焦点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叶舟正在小声的抽泣,肩膀一颤一颤的,白一泉心疼的看着他,他把手上的纸巾递给了他,右手揽在叶舟肩膀上,左手也想摸上他的脸。

“嗤。”

安静的房间里头一次出现除了哭泣和小声劝说之外的声音,但却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尚善翘着腿,像看猴戏一样看着他们表演。

叶舟躲开白一泉的手,白一泉手落了一个空,他斜眼看着尚善,面色不善,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也难怪,现男友在自己面前对前男友如此的担心与在意,是个人都不会开心,但是他不会把这种情绪发泄在叶舟身上,“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尚善模仿着他的语气,“你不要以为你是个男人,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白一泉也不废话,他直接站起身来,充满压迫力的看着尚善,尚善懒得站起来,她依旧单翘着腿,微抬起下颚,就像女皇的高傲的看着他,两人中间闪现着一触即发的火花。

卞苔在心里暗骂一声卧槽,尚善天不怕地不怕,她当初从原基地里跑出来,一个人流浪到现在的非基地聚集区,估计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人服软,这两个人平常要是打起来了没什么关系,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是吵起来那就糟糕了。

卞苔当机立断的也站了起来,他卡在两个人中间,当着老好人,“别这样,大家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不说做个好朋友,也不用打架吧。”

“谁和你们一条线上的蚂蚱?”白一泉真真正正的蔑视的看了他们一眼。

叶舟此时有了异能力,白一泉的能力也够得上基地的标准,他们两个迟早能加入基地,一旦进入基地,那就和流浪者不一样了,他们几个打不赢周涛浪和达至北吗?当然不,就算达至北再怎么厉害,他一个小孩子体力天生比不上大人,但他们必须得对他言听计从,原因很简单,达至北是基地里的人,他一话下来,整个基地的人都会为他撑腰。

“对。”尚善慢悠悠的玩着自己的手指,“谁和你们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们是凶手,我们可不是。”

“你妈的个……”白一泉一巴掌就要扇过去,手刚刚扬起来,还没有落下去就被人抓住了,卞苔笑嘻嘻的握着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哥们这么暴躁可不好,叶舟腿上的伤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

卞苔和尚善伤在了手臂上,白一泉伤在了脸上,轻轻浅浅的人一道,横跨他一张脸,看上去像是做某种不和谐的运动时弄出来的,叶舟伤在了小腿上,现在已经用纱布包了起来,卞苔打听到叶舟腿上差不多快掉了一块肉,特别严重,也是难为他走来走去了。

“不是阿泉。”叶舟擦了一下眼睛,说话的兴致不高,“我是摔地上擦破的。”

“真是巧哈哈。”卞苔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尚善也是这么说的。”

三人再度无语,空气中又陷入了尴尬。

阮栾忍不住的笑出来,纯当狠狠的嘲笑一番卞苔,卞苔这话的意思不是说这两个的借口都找一样吗?

卞苔恼羞成怒的对门口喊:“快给我进来,你站那那么久干嘛呢!”

阮栾老早就在门口站着了,但是这四个人突然互相嘲讽了起来,或者说是两个人,他就不想进来了,而是选择了当一个吃瓜路人,不过他也知道这四个人能力强,肯定能发现他的到来,所以也不躲躲藏藏,没意思,就靠在门框,看着他们吵架。

尚善歪头看了一眼阮栾身后,没有人,她好奇的问:“达至北小弟弟呢?”

阮栾也往自己背后看了一眼,然后扭头看他们,“和周涛浪大叔又去看现场了。”

“那你就站在门口偷窥我们了。”卞苔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阮栾的机会。

阮栾玩吐槽也不是好惹的,何况他的心情刚被尚善的毒舌给调动了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会不会趁我门不在,讨论一下什么隐秘的事。”

尚善和他一搭一合,“那也不会是‘我们’,我和他们又不熟。”

“呵呵,不熟?”白一泉像找到了机会见缝插针嘲讽,“谁不知道你,卞苔和邹礼之前好的快穿同一条裤子了,你不是都快嫁给他了吗?”

“你也说了是‘快’。”尚善微笑,“就是嫁不成所以我们就不熟了嘛。”

“能不能别说了!”

两个人互相的嘲讽夹杂了阮栾不怀好意的打岔和卞苔无奈的劝架,最终却被叶舟的一句话给打断。

他坐在椅子上,捂着脸,情绪很糟糕,“能不能别说了,他……他才……”

“对不起。”白一泉态度极好的立马认错,他半蹲下来看着叶舟,安抚着他的心情,不过就像尚善说的一样,她和他们不是一起的,她没必要照顾叶舟的心情,所以她也确实没有照顾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