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清川向来对此不屑一顾,他追求的是战阵厮杀,男儿手持三尺青峰,马踏天下的胸襟气魄。自己几次三番的想要请战北疆,可得到的永远都是父亲的驳回。

理由只有一个。

修为不够,去也是送死。

连清川心里不服,可也没有办法,只能没事就跑来城防司,尝试这兵甲在身的感觉。他望着眼前的这辆牛车,心里想着自己若是连这破车都查不了,那也是真够废物的,真不如老老实实的回家待着。

许青云坐在路边的岩石上,他双眼半眯,瞧着那位小侯爷气势十足的蹬车就上,忽然心生钦佩,然后抬起手屈指数着“一,二……”

他‘三’还没有数出,已经蹬车掀起车帘的连清川,就已经化成一道白光高高的抛向远处。

“小侯爷!”

“敌袭,敌袭!”

“来人啊,敌袭,小侯爷让人打飞了。”

……

城防司的人马一阵骚动,远处城门里的队伍也开始向这边集结,不一会再次出来两队人马,俱皆黑甲长枪,气息至少启灵后期的境界,将整辆牛车团团围住。

“里面的人赶紧给我出来。”

“娘的,竟然赶来我安阳城里撒野,还把我们小侯爷给打飞,真是活腻歪了。”

就在这慌乱的时候,韩离海忽然掀起车帘,抬手就扔出几块玉牌,冲着在旁边始终看好戏的许青云,没好气道:“臭小子,我看你真是欠抽,还不赶紧进城。”

许青云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起身拍拍衣摆上的尘土,然后旁若无人的牵着那头老黄牛,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大摇大摆的从众人眼前走了过去。那头发春的老黄牛,似乎也像吃了****般,不在无精打采的在那装蔫,而是昂首阔步的带着自己那辆破车,响起‘噶这嘎吱’的刺耳声音,慢慢穿过城防司的人马,驶向那座雍容的安阳城。

“好大的胆子!”

望着逐渐远去的那辆破车,城防司的将士满眼怒火,只是没有得到命令,他们始终不敢轻举妄动,心生疑惑,抬头望着自家将军,问道:“将军,为什么还不下令阻拦?”

“呵,阻拦?”城防司的将军不过四十余岁,脸颊有些黝黑,看起来有些沉闷的样子,只是在拿着手里那堆玉牌的时候,神情变化的程度急剧精彩,他皱眉沉思半晌,直接将这烫手的山芋抛给旁边的手下,没好气的说道:“不想死的就把这些玉牌还回去,以后这种事情就留给你们那位小侯爷,少他娘的来找老子!”

几名城防司的手下不知其解,连忙凑上前去,不说其它,只说这几块玉牌就俱皆是上等的玉器,绝对不是世俗凡品,这就已经让他们心里微微凛然,只是当他们在仔细瞧着上面的名讳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端着玉牌的手都有些微颤。

“江南道沈家沈自横。”

“郢都九门提督林守信。”

“提剑司陆雨。”

“影密卫罗幽。”

“太学颜渊。”

……

……

这尼玛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