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抚摸过那些衣裙,这些衣裙都是簇新的,并不是她在太子府的那些。

“喜欢吗?”

温温润润的声音响起,林瑞嘉抬头看去,只见东临观月站在牢房门口,笑得很温和。

“这些,都是你弄来的?”林瑞嘉问。

“嗯。”东临观月靠近几步,“地牢的环境太差,你待着一定不舒服。所以我求了舅舅,请他允许我将这些东西带进来。”

东临观月的舅舅即萧战,萧以彤之父。林瑞嘉不解:“他怎么会答应?”

面对杀女仇人,萧战应当恨之入骨才对,怎么会允许东临观月给她这样好的环境……

东临观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大约舅舅也觉得,你并不是真的杀人凶手。”

两人正说着话,萧道深的贴身小厮又下来,拿了钥匙将隔壁牢房打开来。他对东临观月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即退了下去。很快又有一批仆人将床桌等日常用品搬下来,摆放好后退了出去。

林瑞嘉望着东临观月走进隔壁牢房,“你……”

东临观月偏头对她眨了眨眼睛:“皇兄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就主动请缨过来陪你。”

他身上的气质干净温暖,与阴暗潮湿的地牢形成了鲜明对比。林瑞嘉望着他带着温润笑意的眉眼,心中很是感动。

毕竟,能够陪你去酒楼的人很多,可是能够陪你一起住地牢的人,世上却没有几个。

另一边,太子府中。

东临火越召集了幕僚,大厅内众说纷纭,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澹台惊鸿坐在东临火越下方,他披着细绒毛斗篷,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大约又是女人间的斗争了。殿下在女人身上花的时间太多,咱们这些幕僚,可不是专门帮殿下想办法救女人的。”

他说着,端起茶碗准备呷一口,却被东临火越抬手打翻茶碗:“不要小看女人的斗争。你以为,历史都是由男人来构成的?”

澹台惊鸿见茶碗掉落在地,眸中闪过不耐烦,随手端起东临火越的茶碗喝了一口,“属下并无此意。只是幕倾城太过聪明,属下认为,不必殿下插手,她自己就能脱身。更何况,还有燕王爷在皇帝和皇后面前一力担保她无罪,她这样大的面子,区区一个萧家,又能奈她如何?”

东临火越瞥了他一眼,“她嫁于本王,本王就有责任护她周全。”

“她还不是太子妃。”澹台惊鸿淡淡道。

一个白胡子的老者颤巍巍道:“男子该给所爱的女子一切,维护其安全更是天经地义……”

“我不想听一个一辈子没成过亲的人说这些话。”澹台惊鸿扫了那老者一眼。

正在他们争执不休时,畏畏缩缩的声音自角落响起:“我觉得……东阳山那个验尸的御医有点问题……”

众人看去,站在角落的上官竹茹忙害怕地低下头。

东临火越要求所有参与东阳山之行的太子府的人都聚集在这里,所以她也在大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