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无尘轻而易举躲开,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暧昧地摸着这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何必如此粗鲁?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安慰安慰你。”他说着,靠近骄月轻声道,“毕竟,我是个心善的,愿意替羽今朝做今晚的新郎。”

骄月猛地瞪大双眼,意识到鹿无尘要做什么,刚想大声呼喊,鹿无尘已经在她颈间轻点了下。骄月交不出声音,愤怒地瞪着鹿无尘,她想挣扎,可鹿无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段长绳,已经开始捆绑她的手脚。

“其实我更喜欢你叫出声,不过今天受条件限制,就算了。”鹿无尘含笑,欣赏着骄月被缚住手脚的可怜模样,从袖中转出一把小刀,仔细地割开骄月的嫁衣,“最近我学了捆绑的玩法,待会儿在你身上试试。”

很快,骄月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只拿一双眼恨恨地盯着鹿无尘。

鹿无尘将她衣服脱了个精光,欣赏着她被绑起来的模样,忍不住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春宵苦短,咱们开始吧!”

……

端王府书房中,羽今朝正襟危坐,对面坐着本应在长乐苑的林瑞嘉。

林瑞嘉端着茶盏,面容沉静:“傅姐姐已经不在了,你一定会杀了骄月为她报仇的,是不是?”

羽今朝眼睛里深沉沉一片:“我不会杀她,但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林瑞嘉勾唇一笑,“如此最好,省得脏了我的手。对了,傅府那边已经传过话了,只要你为傅静缘报了仇,他们会全力支持你。傅韶华还说,如果你要弄死骄月,务必要让他在场,亲眼看着骄月死。”

羽今朝眸色暗了暗,傅府乃是清贵之家,一门文弱,手上从未沾过血。傅韶华能如此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我会通知他的。”羽今朝轻轻道。

林瑞嘉饮了口茶,放下杯盏,静静抚平裙子上的褶皱,起身告辞离去。

屋檐下,东临火越为走出来的林瑞嘉披上貂绒斗篷,将她拥进怀中,两人一同消失在夜色中。

羽今朝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一张脸冰冷到极致。

第二天日上三竿,骄月才缓缓睁开眼,她只觉周身酸疼的厉害,几乎就要起不来了。

她望着帐幔顶部,身上赤·裸,曾经洁白的肌肤布满青紫掐痕,出了一张脸还能看得去,整个身子看起来甚是可怖。

地板上还扔着一条绳索,正是昨晚绑她的那根。她心爱的、缀了九十九颗同样大小的珍珠的嫁衣被剪成破烂随意丢弃在地,珍珠都滚落到了角落。

她呆呆望了一会儿,两行清泪忽然从眼角滑落在鸳鸯戏水的枕头上。

鹿无尘,为什么他要这样阴魂不散?!

暗香进来的时候,被屋中的景象吓了一跳,忙止住身后端着水盆和新衣准备进来伺候的婢女,独自一人掩了房门走进去。

她呆呆看着屋中的一切,看着骄月身上的爱痕,咬了咬嘴唇,道:“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羽今朝并没有宠幸骄月,这是府中下人们都知道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家公主身上的痕迹,地上的痕迹,是从哪里来的?!

骄月渐渐止住眼泪,声音平静:“替本妃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