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镜公子一表人才,闻名不如见面,一看之下果然不同凡响。”

这个小姑娘不过十岁,打起官腔,比那些几十岁的老油条厉害多了。

“本座今天才知道你已经来到魔教,有失远迎,还望镜公子不要介意。”

“还好还好。”

“镜公子请坐。”

“岂敢岂敢。在下乃左使阶下囚,还是站着吧!”

“镜公子不用担心,你的情况左使已经和我说了。我们神教对待客人向来都是友好的。”

“是啊,”右使一边笑着附和,“只要镜公子加入我们神教,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何须客气。”

一家人?跟魔教做一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而且你们对待自家人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啊,想想空寂大师和倒霉的前任教主吧,虽然后一个是罪有应得。

“不过,加入神教还得先举行仪式。”

教主对右使如此知情识趣相当满意,点点头:“就是这个理,镜公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明明只是一个十岁的黄毛丫头,可是秦悠愣是从那双笑着的眼睛中看到冰冷到极点的杀意,这个女孩很想杀死他。

这不是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给他的补偿,秦悠总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说不清楚道不明,如果有人对他怀有恶意,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

秦悠仔细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能有什么地方让对方如此憎恶自己。按道理来说,她此时此刻应该尽量拉拢自己才对。毕竟秦悠不但能解开无字天书,还是无机老人的徒弟,于情于理,和秦悠作对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难道说是这个魔教有人想要秦悠死,所以躲在暗处借机操控这个小女孩么?

不好说,可是这个魔教里谁最想要他死?

首先于衡当仁不让,但是在找到埋骨之地之前,于衡绝对不会动秦悠。那么是右使啰?

秦悠的目光落到那个右使老头身上,会是他么?

就算秦悠这个外人,也能清楚现在魔教虽然表面上一片合家欢乐的模样,但是内里却明争暗斗,特别是左使和右使两人。

如果有什么人特别想要于衡死,那么非右使莫属。

谦虚了一下,秦悠大咧咧的坐在在场唯二的椅子行,顿时如坐针垫,全身刺痒。

“教主,还有两个人,不如也一起吧!”于衡忽然来了一句。

小女孩微微颔首:“是啊,还有太华山的尹萍和侯雁,神教不允许除了自己人之外的人存在,带上来。”

秦悠一边想所谓的仪式是什么,一边在人群中寻找许飞琼的身影,结果因为势力太差,加上魔教统一着装,愣是没找到许飞琼。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视力实在是太差了。

尹萍和太华山的九弟子侯雁被带了上去,从两人的穿着以及面上的气色表明,尹萍的日子要远比那个侯雁的情况好多了,衣裳整洁,脸上也没有什么伤。

侯雁就惨了,白皙的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完全消去,因此乌黑的掌印尤为明显,还有裸露出来的脖颈上暧昧不明的痕迹,再加上他那绝望的眼神,秦悠估计他被捡肥皂了。

这种事,落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不好受。秦悠有过类似的遭遇,他知道那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有一瞬间恨不得自己死了好。

草,这袁公子看着人摸狗样,怎么尽干些畜生才会干的事呢?基佬太多,肿么办?

秦悠觉得菊花隐隐有些痛,幸好自己的眼睛是蓝色的,不符合这里的审美观,要不早就菊花不保了。

“九师兄?”尹萍一看到熟悉的人,眼睛就红了,泪水滴答落下,楚楚可怜的样子甚是让人心软。

侯雁如梦初醒,脸色苍白有如死人,半晌才充满忧伤的说:“小师妹,我,我救不了你……我愧对师父,愧对太华山……只能以死谢罪……”

尹萍连滚带爬抱住侯雁,“九师兄,不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呜呜呜,我好害怕……”

侯雁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秦悠,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随后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又低下了头。

“两位不必如此激动,”教主不为所动,“只要两位通过仪式,就能加入我神教,不必死。”

“呸,妖女!”尹萍厌恶的看着教主,“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加入魔教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见尹萍如此固执,当即不少人嚷嚷起来,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这可由不得你。”站在右使旁边的高莨尖刻的笑了,“莫非你还以为自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华山千金?把神药拿上来!”

一个漂亮的小婢端着一个盘子走上来,盘子里稳稳的放着三枚乌黑的药丸。小婢还未至,那药丸的异香就扑鼻而来,让闻到的人产生相当舒服的感觉。

秦悠暗道一声不好,这恐怕是罂粟花之类让人上瘾的药物提纯而制成的,不过这种半成品多半一次无法让人上瘾,到底要怎么控制人呢?

“镜公子请!”

教主语气相当客气,可惜只是维持在表面的假象。秦悠看了看那十全大补丸,一点也不想吃。

“能问一下这是什么吗?”

“这是神灵赏赐给我们神教的神药,服下此药者,就能看到世人无法看到的仙境。”

妈的!把毒瘾发作时产生的幻觉当做是仙境,不愧死邪教的作风。

秦悠凝视着那枚药丸,猜测除了罂粟之类的花还有什么成分,自己如果吃下去会有什么效果?要吃几次才能上瘾?

教主很耐心的等着,秦悠不动声色的用眼角扫了一眼于衡,发现无法从厚重的面具看穿什么,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