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身体顿时僵硬,连呼吸都顿住了。

秦悠才管不了这个,脚踝还被重白抓着,跑都跑不了,只能抱着救命稻草干嚎。

“哇哇,我不要扎针……”

许久头顶那个人,吞吞吐吐的说:“三哥,小悠不喜欢就……”

重白重重冷哼一声:“怎么,四弟你也想英雄救美?不过你在英雄救美之前,先照照镜子如何?都被打成这样了……”

秦悠咯噔一声,抬起头一看,愣了一下就直接笑翻了。

花千繁那男女通杀的美貌已经不复存在,半个脸肿了,两只眼睛均成了熊猫眼,红的红青的青紫的紫,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秦悠快要笑晕过去了,看到花千繁被揍成这样,旧伤之上又有新伤,很明显最近都被人狠狠修理了一番。

“谁干的,我要给他一个吻。哈哈哈,死人妖,你也有今天!被揍了吧……哈哈哈……”

乐极的后果就是生悲,秦悠轻易被重白抓了回去,继续插针。

“不要……放开我……”

见少年实在是害怕,花千繁忙弯下腰,扶住他的身子,脑子一热,就吹了一口气:“莫怕莫怕,吹吹气就不疼了。”

秦悠的背脊光滑,肤色又稍稍比中原人白一点,却不像欧美人那种死白死白,是一种如玉般的温润,抚摸起来特别有感觉。

花千繁如被火燎一般,猛的收回了手,望着秦悠饱满如同蜜桃的臀部发呆。

几十根针下去,秦悠小命去了一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没啥力气了,很想睡上一觉。

这其实元气损伤的表征,十多岁的男孩子不该出现这种征兆的,他们应该有使不完的力气用不尽的精力,而不是像秦悠这样闹腾一会就受不了。

针灸相当耗费眼力和精神,给秦悠治疗好后,就算是重白也有些筋疲力尽,扔给花千繁一瓶外伤药后,施施然走了。

门口躺着动弹不得的小乞丐,重白笑眯眯的蹲下身,拍拍那张愤怒的脸,“傻小子,就你敢随便闯我重白的房间,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小乞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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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本该是秦悠最难熬的日子,也是许多底层人民最畏惧的日子,冰冷的空气无孔不入,加上古代没有取暖设施,往往一个寒冬就能冻死不少人。

云莱今年的冬天更是冷的早,十一月底就下了一场初雪。然后十二月中旬,一场大暴雪淹没了整个城市。

秦悠做好了被冻的准备,二十几年来的人生(算上上辈子)这么怕冷也是颇为稀奇。某天早晨,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半透明的玻璃外一片白茫茫。

睡在身边的云观镜早已不见人影,秦悠看了看手机,不过八点而已。

按照现代人的观念来看,的确还有点早。但是对古代人来说,睡到辰时还不起床已经是相当不雅观的举止,家中要是有父母长辈,没准要被训斥。如果有官职在身,这个点还没起床,估计他也再也不用起床了。

偏偏秦悠现在没有长辈掣肘,卓琅玕和云观镜又宠他不得,除了重白会偶尔抓他起来喝药,偌大个宅子里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任他上蹿下跳。

秦悠醒来也不忙着起床,而是躺在大迎枕上玩手机,一打开微信,全是信息。

埃德蒙:终于上线了,大哥,你要是还活着就吱个声行不?不带这样吓人的!

秦悠:什么情况?

埃德蒙: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秦悠:?!

索泰尔:其实你出现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同伴,是个女孩子,她的空间是能取出各种各样的花卉。

花卉?好像没啥用处啊!

秦悠:她死了?

埃德蒙:应该是吧,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你问问伊西丝,她来的时间最长,曾有过好多老乡,但几乎都……

秦悠:你们怎么能确定死了呢?

埃德蒙:头像变灰了就是。

秦悠:头像变灰了?那不是离线状态么?

埃德蒙:不是,你就算下线了你的头像也是亮着的。

秦悠仔细看了一下朋友那一栏,果然发现伊西丝他们的头像都是亮的。

秦悠:没看见其他人,她们怎么啦?

埃德蒙:时差问题,我这里是是傍晚。还有最近茜茜那边挺麻烦的,西班牙流感死了很多人,狼人又频繁出没。

秦悠:还有狼人?!!!!

埃德蒙:我这里还有吸血鬼,索泰尔那边还有魔鬼。

秦悠:What?能说人话么?我怎么感觉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啊!

埃德蒙:(摊手)更糟糕的是,这些非人的玩意目标都是我们。

秦悠:等等,能说清楚点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