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绵？
商景律的目光朝着程东的墓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身影跪坐在程东的墓碑前，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商景律是知道陶绵一个星期以前就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直接去特警队报道了。
他很知道瘦弱女子陶绵为什么要去特警队，因为那是程东的梦想。
程东很早就说过的，他要去军校然后毕业就直接进特警队，当年也是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西点军事，以最优秀的学员毕业，结果生命却止于此了。
陶绵会这样子做，他们都能理解，替程东来完成他未完成的梦想。
陶绵和慕玖又是表姐妹，会让慕玖陪过来也不意外。
“陶绵，还好吗？“商景律轻声的问。
隔这么远的距离，他只是能看到陶绵很难过的样子，听不到她的话和哭声。
“绵绵，她很不好。”慕玖回头看了一眼陶绵，眼底难受之意更浓了。
陶绵刚刚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慕玖听在耳里痛在心里，换作是她的话，也许还没有陶绵坚强。
“程大哥死了四年，一直不愿意相信他死的人是绵绵，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和刺激都太大了。”慕玖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知道，一个刻在心头深爱的人，说死就死了，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如果换作是我这个大男人也未必能接受得了，况且还是陶绵那么一个女生。”商景律很赞同慕玖的话，
这四年，是陶绵最难熬的四年，尤其是头一年，几乎过的是昏天暗地的。
程东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如果不是最后一丝信念坚持，她应该会和程东一起去死的。
四年了，陶绵一直在逃避程东的死，也不愿意相信他的死，现在终于肯过来看程东了，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在心里面做好了跟程东告别的准备。
这样也好，如果陶绵一辈子不愿意承认程东的死，那么就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这个阴影这道坎。
“景律哥。”听到商景律这样子说，慕玖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像商景律这样子的男人应该不会懂得那种离别的痛苦。
不然，为什么当初他说走就走的，完全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小玖，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没有和你说一声就离开了。”商景律看着慕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大概猜出来了她想说什么。
这个问题，应该是一直困绕着慕玖的，却又一直不好意思或者说是不敢直接问他。
听到商景律主动这样子提出来了，反而让慕玖有些意外接不上话来了。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商景律会这么直接的和她说这件事情，所以一时半会的还没有能消化这么一个事情。
“景律哥，其实我……”
不过不等慕玖把话讲完，原本跪坐在程东坟墓前面的陶绵突然倒下去了。
正好商景律这个角度看到了。
“小玖，陶绵晕倒了。”商景律喊了一声就直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