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本是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一僵,随即直接撑着身体坐起身来,“紫长老来了多久了?”

管事听言脸色一变,低声道:“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

“准备一下,我这就过去。”

饶是宗政巡一向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对于紫长老却还是有几分恭敬的。

此时听到管事说完顿时有些慌神。

当下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收拾一番之后直接朝着前厅的方向快步走去。

前厅之上,紫长老一身衣袍,此时端坐在坐上,抬眼间见到宗政巡迈步走来,蓦地便是将捏在手里的杯子放下。

“宗政大人真是让老夫好等。”

寡淡的声音落下,紫长老话落当即将视线由着宗政巡的身上收回,转而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只瓷瓶。

匆匆而来,宗政巡此时看着紫长老动作,不由得便是朝着他手中的那只瓷瓶看去,却只是一眼便是让宗政巡感到两腿一软。

那瓷瓶没甚特别,却是那瓶中所装之物让人感到胆寒。

别人不清楚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宗政巡却是清楚得很。

遥记的当初他第一次见到那瓷瓶之时还是在十几年前,彼时为了……

“宗政大人这是怎么搞得?竟然伤的如此重?”

见着宗政巡走近,紫长老面色一动,说话间脸上笑意一闪,好似刚才那个满脸阴冷之人全然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背后不由得升起一阵寒意,宗政巡迈步向前,此时坐定下来,看向对面那依旧捏着瓷瓶的紫长老,额上不免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多谢长老关系,不过是一些小伤,只要休养几日就会好的,只是不知长老来此所为何事?”

看到紫长老出现的一瞬,宗政巡已然感到浑身冰冷,此时与之交谈简直就是精神与心理上的折磨。

好在紫长老等了近三个时辰,此时已然也有些坐不住,因此下他倒也不准备跟宗政巡绕圈子,干脆直接将来此的目的说了。

宗政巡咋一听言那本就僵直的身体又是一颤,随即他猛地吸了口气,才道:“此事我之前已经与君王解释过了,那祭祀的女子确实是城外猎户家的女儿,至于那个跟着女子一同进入的男子,此事恐怕就要去问一问长公主殿下了。”

咬死了也不会承认自己暗中将祭祀之人换了去,宗政巡此时虽然咬紧牙关,却是脸上不免露出一副紧张之色。

宗政巡本以为可以就此蒙混过关,却是不想他只是他这样一脸紧张之情看在对面的紫长老眼中已然说明了一切。

捏着瓷瓶的指尖一动,紫长老见此脸上的笑意陡然间变得更浓。

……

由着城东行宫归来,挽离裳这边还未来得及回到住处去休息,那由着他身后的方向,一辆马车已然疾驰而来。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