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官的话吓得两腿一颤,那好事的侍卫顿时将身子挺的笔直。

“咦?怎么突然安静了?”

女官话落正准备迈步离开,却是就在同时那方才还是一阵吵闹的寝宫之中,竟是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对,殿下怒气未消,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安静下来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女官见此当下便要迈步朝着寝宫之中走去。

“哎哎,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已经走出来了,没有殿下的召见现在若是再进去的话,当心殿下将火气发到你的身上。”

先前搭话的侍卫见此蓦地开口,话落当下还不忘朝着身侧的另外几名侍卫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做声。

寝宫内,宫梦此时由着桌上抄起一只瓷瓶来正要朝着门外砸过去,却是就在她将瓷瓶举起的同时,一道墨色人影竟是突然出现在了她寝宫的门前。

来人一身墨色长袍,四五十岁的年纪,样貌虽然普通,动作间却是自带一种威严之气。

“又在胡闹!”

来人迈步向前,只是几步之间已然走到了宫梦跟前。

“父王,你怎么……”

手中举着那只瓷瓶,宫梦此时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宫泽,那本是因为发怒而泛红的脸色顿时一白。

“我若是不来的话,你还不将我这王宫给拆了。”冷哼一声,宫泽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是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话落当下则是身形一转直接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缓缓地将手里的瓷瓶放下,宫梦见此那一张苍白的脸上方才恢复了些许的血色。

“是女儿鲁莽。”

“我听说那名跟随活祭一同跳出结界之人是你带去的,可是知道那人的底细?”

坐下身来,宫泽当下也不啰嗦,他来此的最大的目的便是查清楚那人的来历,至于其他的事情现在还不是他动作的时候。

“底细?那人的来历女儿确实不知,我知道他当时伤的极重,因此下将养了三个月刚才苏醒过来,至于其他的事情女儿真的不清楚。”

宫梦当日将凌无乡带回到王宫之时并没有向宗政若云问起太多,因此下除了知晓凌无乡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事情她当真是不知道什么。

本以为可以从自己女儿这里得到些线索,却是不想自己竟然是白走一趟,宫泽脸色一沉,方才的那一副慈父形象顿时消散了去。

看着宫泽脸色的变化,宫梦顿时又将头低了下去。

她的父王看上去虽然十分疼她,却是内里不过当她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这么多年来除了姑姑对她好些之外,族中再无让她可以信任的人。

想到自己的姑姑,宫梦一张泛白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许的变化。

她姑姑已经失踪了许多年,也不晓得现在是生是死。

猛的由着坐上站起身来,宫泽见着自己当真从女儿口中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当即也不准备再浪费时间下去。

站起身来,蓦地向着宫梦摆了摆手,便是朝着寝宫之外快步走了出去。

宫泽迈步走出,当下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寝宫或是王宫大殿。

手臂一扬,朝着那向着他跟前走近的侍从道:“准备一下,本君要去紫长老那里一趟。”

半晌过后,沧澜城内的某座别院之外。

一辆暗红色的马车飞快驶来,不过是眨眼之间已然停别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