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刚才,她虽然没有问起,但是他知道她一定看出了什么,以至于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亲自动手,哪怕是伤了从前的朋友。

凛冽寒风,阵阵刺骨。

由着倾漓身后的空地上站起,凌无乡不慌不忙的迈着步子朝着挽离裳面前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到倾漓身旁,凌无乡这才停下来,看向对面的挽离裳。

蓦地听到凌无乡开口,挽离裳按着肩上的伤口,也不只是因为伤上加伤还是因为方才那伤他之人,此时一张脸上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主子,还是让属下先为你疗伤吧。”

挽离裳身侧,一名青衣人见此蓦地开口道。

“退下。”

然而不等着那青衣人动作,挽离裳已然冷声说道。

一双眉眼当中闪过一抹血红,挽离裳看着那站定在倾漓身旁的凌无乡,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分外刺眼。

落在衣袖当中的五指猛地收紧,神色阴沉道:“你是何时察觉的?”

倾漓挑眉,觉得这话应当是在问凌无乡,当即向着一旁靠了靠,握着手中的银枪一转,倾漓朝着一旁看去。

方才她虽然出手刺伤了挽离裳,却是她心理清楚,方才那一枪若是换做其他人必然是直奔心口而去,只是对面之人她却是有些下不了杀手,之前承蒙他多般照顾,她记在心里,自然是不会轻易忘记。

神色一转,倾漓握着银枪的五指一动,侧身间见着那方才一片混战的山路之上,此时多半的青衣人已然被赶来的暗卫解决,当下也算是松了口气。

“我是什么时候察觉已然不重要,现在我只问你可是愿意就此收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凌无乡看向挽离裳的神色陡然沉下了几分。

倾漓听着身侧之人说话的中气还算挺足,心里盘算着他的伤势也许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重,也许只要好好的调养一些日子就可以痊愈了也不一定。

抬手将身旁扶着自己的青衣人推开,挽离裳听言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身形不动,一双眸子却是已然满是阴沉冷的看向凌无乡:“即便是今日我没有将凤易杀死,却是他此时回到圣殿,等着他的也只剩下圣殿分裂新殿主掌事这一条路。”

唇角闪过一抹冷笑,挽离裳说话间眼底满满的自信之感,他们的计划早已经开始着手,无论凤易今日是生是死,圣殿之主的位置都要换人。

“圣殿易主?阿裳,你当真对左长老如此自信?我承认左长老是个有野心的人,不过凭着他的那点本事,若是没有你们从中协助,恐怕想要走到今日都难。

你若是还对他抱有太大的幻象的话,倒不如就此收手,他不值得你如此尽心。”

说话间脚下一动,凌无乡话落便是直接朝着挽离裳的跟前而去。

倾漓猛地察觉到凌无乡动作,方才想要伸手去拦,却是等到她回身已然晚了一步。

身形一闪,凌无乡此时虽然重伤在身,身手却是依旧利落的很,不过眨眼之间,他已然窜身跃到挽离裳跟前,正准备伸出手来去拉面前之人,那由着半空上一道人影突然落下,直接将凌无乡与挽离裳隔开。

来人白衣飘动,墨发花白,脸上虽然带着几分血色,却是依旧掩盖不住那人的一身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