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漓走在这样的大殿之上,只觉得有些晃眼。

身后方,洵惜迈步进来的瞬间脸色虽然没有倾漓这般的惊讶,却也带了几分惊色。

“风药师,请随我往这边来。”见到倾漓神色有变,那侍从倒也淡定,走到倾漓跟前后当下便是伸手示意倾漓跟他过去。

被眼前的金光晃的有些眼晕,倾漓自然不想要在这种地方继续待下去,当下紧跟着那侍从的脚步朝着一旁走了过去。

穿过方才进门的大殿,眼前的景象总算是正常了几分,倾漓眼神扫过,觉得这里的布置要比方才那大殿高了不止一两个层次。

白玉石阶,晶石为壁,空气里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气迎面散开,不浓不淡,与面前的景色倒是有几分相得益彰之妙。

称不上清静幽雅,但也绝不是富丽堂皇,倾漓此时所在的地界上给人的感觉乃是一种平常,却是在这种平常之中似乎又多了几分不同。

说不清那种不同到底是怎样的不同,倾漓看着四下,只觉得方才那种几乎就要窒息的感觉一瞬间全数消失了去。

继续往前,不过走出几百米远的距离后,那前头引路的侍从蓦地竟是停了下来,随后只见得那侍从缓步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那面前的一间房门。

“了痕,你比约定的时间整整晚了半个时辰。”

侍从的指尖才有这那门上面拿开,由着那门内的方向一道语气慵懒的男声已然悠悠的传来。

倾漓眉头一挑,丰城君王?

眼神不由得朝着身后的洵惜瞥了一眼,倾漓本以为那身后的孩子脸上会有几分高兴地表情,却是没想到那孩子在听到殿内男子的声音的瞬间,一张脸色蓦地变得一片惨白。

见到洵惜如此,倾漓的脸色也随之变了变,丰城君王说到底不应该是洵惜那孩子的父君才对么,怎的那孩子此时的脸上更多的竟是带着害怕?

倾漓来到此地之后便是一直忙着各种事情,之前御风行送予她的书信上自然是没有说明丰城前任君王已死的消息,因此下倾漓下意识的以为那此时在这殿内开口的便是洵惜这孩子的亲生父君。

“君王,是了痕的失职,还请君王责罚。”

黑衣男子蓦地开口,话落当下竟是身形一动,直接半跪在了门前。

倾漓眼神扫过,相识两日有余,倾漓第一次知道面前的黑衣男子的名字是什么。

了痕半跪在门前,神色已然是一片坚定。

大殿内,蓦地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倾漓还没来得及去辨别那声音是由什么发出的那声音便已经消失了去。

“本君何时说过要责怪你了,听你的语气想必已经将那位请到了,怎么还不请先生进来?”

殿内,丰城君王的声音再次传来,了痕蓦地抬眼,正准备开口解释什么,蓦地竟是见得倾漓突然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了痕的跟前。

回身朝着了痕看了一眼,示意他无需开口,倾漓随后又指了指一旁的洵惜。

本是打算说些什么,了痕见此却是蓦地闭上了嘴,见到倾漓指着身后的童子,当下明白了倾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