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蓝衣童子不由得将身子朝着旁边的位置靠了靠,却是那面前浮渊猛地转过身来,证件到童子打着哈欠并且一副极度困倦的模样。

皱紧的眉头微微一动,浮渊抬眼朝着窗外看了看,这才晓得天色已然这么晚了,这才摆了摆手道:“天色晚了,你且先去休息吧,明早上的时候记得将我吩咐你煎的药按时端过来。”

蓝衣童子听言顿时精神了几分,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应了一声直接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那一处床榻前头,浮渊回身朝着那依旧昏迷的倾漓看了看,见得她此时气色已然好了大半,这才松了口气。

之前他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本以为不会如此波折难办,此时看来倒是他那时候想的简单了,这个女人的魂体与肉身有着两幅样貌,虽然两者有几分相识,却是依旧能够让人分的清楚。

指尖战气收起,浮渊转身在倾漓的床前设下一道结界后,便是由着房间里退了出去。

青空如碧,暖阳灼灼。

云山之上,此时虽然有些落雪,却是比之大陆上其他地方都要暖和许多。

窗外,一缕暖阳斜斜的照进来,正巧落到倾漓半边脸颊之上。

感觉到脸上微微升起的热度,倾漓的眼皮微微一动。

不知是刻意还是忘记,屋子里的窗户竟是一直没有关上,此时未关的窗户外头,蓦地一阵冷风袭来,方才才被暖阳微热的脸颊顿时又感到一股寒意,倾漓紧闭着的眉眼微微一动。

下一刻,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扫向身前的瞬间却是不由得眉头一皱。

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倾漓只觉得一阵疼痛之感由着四肢百骸流窜开来,那种感觉就好似整个身体都被什么重物碾压了一样。

疼,乃是一种不同与受伤流血的痛感,那感觉就好似有什么东西揪起自己的血肉后再猛地放开一般。

咬了咬牙,倾漓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房间,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应该是在什么地方。

她努力的想要将贴在枕头上的头抬起来,以便于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却是她这边才一动作,那由着她身侧的手臂之上,一股剧烈的痛感顷刻间已然袭来。

向来痛感极高,却是此时的这一阵疼痛之感袭来,就连着倾漓也忍不住想要呼喊出声了。

该死,她到底是怎么了?

暗自咒骂了一句,倾漓依稀记得自己之前应该是在云山的一处山谷之中,而且那时候好似正在与面前的一身白衣的男子说话,再然后……

猛地想到什么,倾漓顾不得身上那一阵阵袭来的疼痛之感,手臂在床榻上猛地一拍,一个翻身直接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动作间,骨节发出一道接一道的声响,只是倾漓此时全然不去在意,既然躺着是疼,起来也是疼,那么倒不如直接疼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