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进,寒气逼人。

荒废院落里,洵惜猛地感到身上一凉,当下想要伸手去拉被子,却是手臂在身旁摸来摸去也没有摸到自己的被子,蓦地又是一阵冷风吹进来,洵惜顿时清醒了过来。

快速的睁开眼睛,洵惜看着周围很是陌生的环境,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对了,他记得自己是被一个女人抓到这里来的,只是当时应该是在一个院子里。

想到这里洵惜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却是他才要动作就猛地感到腿上一疼。

洵惜感觉到疼痛袭来,顿时低头向着自己的腿上看去,只见的那左腿之上,裤子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一条不大不小的裂口正出现在那里,洵惜咬了咬牙,他知道一定是刚才被丢进来的时候划伤了膝盖了。

……

寝宫内殿,倾漓将搭在凤清宜手腕上的五指收回,面上露出一抹沉色。

“看着药师的脸色似乎不好,那不成我患的乃是不可医治之症?”凤清宜抬眼向着倾漓看了看,见到她依旧持着那么一副略显夸张的神情,当下忍不住冷声问道。

倾漓听到凤清宜终于开口,顿时转过身去,看向那守在一边的惜雪,故意将语气降的很低道:“云主殿下的身体虽然有所不适,但也是多年的病根未愈所致,而且看样子这些年来调养得当,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脸上笑意一闪,惜雪听着倾漓说完,心里竟是隐隐的生出几分佩服来,她们请倾漓过来摆明了是要对付她的,却是听着她刚才的一番诊断,眼前这人竟是当真用心在为自家主子看诊,结论说的与她家主子现在情况也是基本不差。

惜雪到底是不大喜欢自家主子如此做法的,只是碍于自家主子的吩咐又不敢违抗,因此下虽然感动于倾漓如此作为,却是依旧不敢轻易的违逆了凤清宜。

她认真的听着倾漓说完,随后迈步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那里,凤清宜此时已然依靠着身后的床栏坐起身来,脸色虽然苍白的没有血色,却是一双眸子暗的发亮,好似随时等待则捕捉吧猎物的豹子一般。

倾漓向着凤清宜的方向扫过一眼,她清楚的知道今日必然是免不了与凤清宜有一场政恶战,若是轻些她要被是个毫无城府的庸医一个,然后被赶出这月都城,从此以后再也休想靠近凌无乡半步,若是重了,那必然是个要搭上自己小命的罪过。

心里想着,她却是微微一笑,无论是那一种结果,在她这里最终只有一个,她会大摇大摆的带着洵惜离开这里,并且要让某个三番两次算计自己的人哭着求她放过!

“墨药师,我家主子说既然她的身体无事,那便是请药师开几服调养的药方来。”

由着凤清宜的身前站起身来,惜雪转身便是向着倾漓走了过来。

“你家主子身体无恙,不需要服用什么药物,我相信只要继续养着,就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云主殿下觉得如何?”没有动作,倾漓身形不动,却是一双眸子直接越过惜雪直接与那床榻之上的凤清宜对视。

猛地一股寒意袭来,凤清宜看着倾漓的神色一愣,随后便是感觉到身上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气来。

慌忙的将身旁的被子拉过来盖上,凤清宜一双眼睛顿时瞪大,怎么会,怎么可能,她的身体,她的胸口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