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她认识医馆的人,医馆?她知道的医馆不就是阿裳的那间……难道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一双眸子阴沉沉的注视着倾漓,凌无乡此时想要动作,却是不知道心里的那股子怒火要怎么压下去,当下站起身来,向着站在一旁的随行招了招手。

“我还有事,就先不陪墨药师了。”咬牙挤出几个字,凌无乡唤来一旁的随行后,头也未回的直接迈步朝着前厅外走去。。

前厅之中,倾漓看了看凌无乡,见着他没有把话说完就直接走人,当下便是认为自己说的原因就是真实,自然也就不大去在意。

身旁,洵惜摸着管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后看向倾漓道:“我吃饱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不喜欢跟其他人在一起,他现在只希望一个人跟着身边的这个很是温暖的女人身边,那一种他除了从自己母亲身上之外再也没有感受过到的温暖,安心。

倾漓一手拿起那盒子里的云锡,转身便是去拉起坐上的洵惜,既然药草已经到手了,那么是时候该动手制作治疗的丹药了。

……

“殿下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出了前厅的门,凌无乡身形一转,直接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身后方,随行看着自家主子那一副很是压抑的嘴脸,立马很是贴心的问道。

刚才饭桌上的那一幕他看的清楚,自家主子当时的脸色简直是有些可怕,只是偏巧那姓墨的药师竟然看也没看自己主子的脸,只顾着盯着那株药草看,实在是让人觉得自家主子甚是可怜。

凌无乡的步子突然停下,随后一个快速转身,面对向身后的随行,冷声道:“为何我从不知道她与阿裳见过?”

“这个,殿下怎的就认为墨药师说的就是挽先生,墨药师她不是没有承认么。”摸了摸脑袋,随行一向懂得自家主子的脾气,只是现在这个情形,似乎是不好随意就下定论才好。

寒气一闪,凌无乡抬手间拂了拂沾在衣袖之上的枯叶,“是不是真的,这就要靠你去帮我查证一番了。”

凌无乡话落,那周身的寒意顿时散去,冷风袭来,凌无乡那面色顿时又变回常色。

随行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主子变脸似得样子,不由得暗叫一声命苦,他家主子让他去查挽先生,那位精明的跟狐狸似得,他想要从那里查到些什么简直是要比他家主子突然转了性子还难。

怯怯的跟在凌无乡身后,随行苦着一张脸,只觉得周身的寒意一阵接着一阵的袭来,他估摸着自己很可能会因为受不了这股子寒气而就此牺牲在这里。

回到住处,倾漓将洵惜安顿好后,转身就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去把这株云锡处理一下,好去炼制丹药。

只是她这边才要动作,那身后本是已经躺在床榻上的某只却是不干了,洵惜见着倾漓要离开当下光着一双脚便是从着床榻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的冲到倾漓跟前,拉着倾漓道:“你要去做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倾漓听言笑了笑,随后俯身摸了摸洵惜的脑袋,道:“我要去制药,你跟着不方便,你刚才不是说困了么,既然困了那就去睡,等着你一觉醒来,我就会回来了。”

“一觉醒来,那你都不睡觉么?不行,你这样不行,要休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