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云回到了形意门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形意山上静悄悄的,好几次上来形意门的时候都在晚上,所以他对这里的夜景的印象十分深刻,陈秉德将他送到山门口便回去了,看样子他也没打算进形意门。

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给了叶天云不少忠告,大多都是让他小心一些西派,而且形势非常混乱。

叶天云对此也是比较清楚,他早在被刺杀的时候就知道了,三派的矛盾由来已久,而且没有门主的调和,那么有的只能是混乱。以前萧雄还在其中做和事佬,而现在恐怕也有了争霸之心了,所以事情就变得非常微妙。

这一次萧雄将叶天云支出形意门,有一大部份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出手太重,通常只要交手的人非死即伤。一次两次还可以,不过如果次数多了,两派的仇怨也就多了,到时候西派再与北派联合起来,那么萧雄可能想翻身都不可能。

叶天云虽然是中脉的一根柱子,不过这根柱子上却长满了刺,一个不好就会将自己也刺伤,有些像七伤拳,所以被支出门派也就有了说法。

其实叶天云所有的一切也只是猜测,他没有办法肯定萧雄是不是真的有一统形意的野心,这一切也都是从话中自己思索出来的。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不过要说到聪明,那也要看在什么方面,在武术方面可以说达到一个顶峰,不过在做人处事上还是有些生硬。权力的争斗中更精确是一个雏儿,他所做的也只不过是“学习,看清”这两个词。

叶天云有一点好处便是有自知之明,他对于不熟悉的事物通常都会钻研,学习,通过不断的进步来弥补自己的不足,而且可以审视适度,绝不做自己把握之外的事情。

叶天云没有在前面停留,就算见到萧雄也不可能再谈些什么,便直接向后山走去,他现在要远离前面,将所有的时间都扑到了形意十二形中,并且还要学习金钟罩。

其实萧雄究竟有什么样的野心,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他现在是坐船,而且还会游泳。萧雄如果赢了,那么对他并没有什么害处,相反他的好处多多。不过如果萧雄输了,那么他最坏的打算便是离开形意门,这已经是最不好的打算了。

形意门就算找麻烦,也要考虑考虑,以他的实力,三派的人都清楚的很,所以他现在可以很轻松的到后山学习,完全不必担心。

叶天云到了后山,形意门的老怪们都已经休息了,院子里静悄悄的,而且就连那只大黄也睡觉了,他的动作很轻,尽量没有打扰到别人。

不过他却发现和李天骄共用的客厅的灯还是一直亮着,里边不时的有人影闪动,叶天云不禁叹了口气,李天骄很爱面子,宁愿在这里自己练习也不愿意回到后山,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推开门后便见到李天骄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她猛的一回身低喝道:“谁!”

叶天云背着包进来了,一身纯粹旅游的装扮走了进来,他这一次出去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见到李天骄微微一点头道:“李师姐!”打招呼只不过是走个形势而己,总不能同处一室两个人横眉冷对的,这样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无论对谁都不会好。

李天骄数天不见憔悴了不少,人也显得没有精神,不过看样子也是在客厅里练了很久了,她见到叶天云第一反应竟是眼圈一红,然后又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她似欢喜又似忧愁道:“几天不见你这个冤家,竟是觉得不舒服,就我一个人整天在这里把我闷坏了。”

叶天云有些好笑,没走的时候李天骄没少找茬吵架,其实他有些能体会到李天骄的感觉,一个人长期自学武术,心情肯定不会好,需要一种精神上的发泄,不然对武术就将越来越没有信心。

他在这一方面很有感触,因为在此之前他也是一个人进行练习,此时的李天骄就好像在走他的老路,让他有一种了如直掌的感觉,所以微微点头道:“嗯,我也回来了,最近还好?”

李天骄本来已经好了的情绪又变了,眼泪就仿佛止不住的洪水一样决堤了,她的人本就憔悴,此时又楚楚可怜,那一身白衣将那眉间的愁绪显露无疑,她含糊不清的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日子总是觉得胸口闷的慌!”

叶天云知道她是心中不快,被无为道人拒绝传艺心里肯定不会好受,关键是她还好强,如果这样下去,武功没什么进展,可能还会患上忧郁症,所以呵呵笑道:“你最近这些日子没有出去吧!”

李天骄一边哭一边用那肿的如桃子的大眼睛看着叶天云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叶天云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猜的,你在屋里还光着脚,所以觉得你可能每天都不出去活动,这样对身体特有害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