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看看这个人!”墨谦半睡半醒只见,只见陆听涛拉了一个官差打扮的人过来,这人慌慌张张的样子,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此时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大人,我就是个小吏而已,您何必为难我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墨谦淡淡说道,现在是考试的最后一个晚上,等到明天下午,这一次春闱就正式结束了。而墨谦被考棚都快要关出毛病来了,就是逮着一只蟑螂都想说话,要是真正让他去考科举的话,估计半路就打将出去了。

好在现在还能到处走走,真是不知道那些考生怎么撑过去的……

尤其是许敬卿这种还在粪海沉浮的人。

“我们自带的蜡烛用完了,想要买他一根蜡烛,结果这人就慌慌张张的,说什么都不肯卖给我,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陆听涛很是不忿,在一个环境当中待了这许久,就跟坐牢一样,原本心情就不是太好,结果这个小吏还来触自己的霉头。

“大人,这是我们特供给考场考生的,您可不能乱来。”小吏低声说道。

“哼,我还管你这些?凭什么考生用得,我们这些考官就不能用?你今天要是不拿过来,我就折了你的蜡烛!”说罢陆听涛一把将整个篮子的蜡烛都抢过来,拿起蜡烛就要折断。

“听涛,不要乱来……”

墨谦的话还没有说完,“啪嗒”一声蜡烛就折断了,墨谦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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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匆匆赶过来干什么?”在前厅的一处地方,许恒借着昏暗的灯光在看书,而他的面前则站着一个人,乃是他的心腹下属。

“启禀大人,那个小吏被墨谦抓了,而且里面藏着的东西都被发现了。”

“嗯。”许恒淡淡应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呢,那个墨谦闹腾了这么久,不让他有点收获总归是过意不去的,不过就算他抓到那个小吏了又能怎么办?

你告诉他,若是他不说出来,按照舞弊的罪名,最多不过是刺配岭南罢了,我保他全家无虞,以后我还能寻个机会给他安排好差事,若是他敢说出半个字,就让他们全家去地下相见。”

“是。”那人匆匆又下去了。等到那人走后,许恒才若有所思地朝着考棚的方向看了看,随即摇摇头,“墨谦啊,你真以为你能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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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说?”陆听涛掐着对方脖子的手又紧了一分,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人都会变得暴躁起来,墨谦和陆听涛都是这样的人。

所以墨谦看着对方涨红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反应,事实上,这也是他想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