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绝望扶额,原本一个将近两百斤的胖子此刻瘫坐在椅子上,椅子不争气的发出“吱”的声响。

“逆子,是不是你干的?”刘老爷愤怒咆哮,“你这是把我们刘家往绝路上推啊!”

“这不是我干的,爹,你要相信我啊,我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所伤,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去做这些事呢?”

刘楷此刻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强忍住新的折臂之伤,慌忙辩解。

“你说有人在你迎亲的时候袭击你,而且还刻意将你引到宁远去,然后你就跟黄琛发生了冲突,此时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有人在幕后操纵。”

刘老爷眼眉一沉,神情阴沉得可怕,“快……楷儿,快带上厚礼亲自去黄琛的住处赔罪,只要能让他消气,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黄家绝对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惹得起的,尽管他曾经当过三品大员,但是这才更加让他明白,这个家族的可怕。

刘老爷正准备吩咐下人去准备什么赔礼,此时原本回来报信的那个人又说话了,神情沮丧无比,“那个黄少爷说了,不必再准备什么赔礼了,这一次,刘家,死定了……”

话音溅落,如同一把把剑往刘老爷的身后捅去,刘老爷手中的茶杯无声落地,瓷片碎落一地……

此后的几天里,墨谦没有再去理会这些黄琛和刘府的事情,他知道,这一次,刘家的人死定了!

正如刘老爷说的,这一整件事情充斥着阴谋不假,暗算黄琛的人是他派过去的,但是刘老爷绝对没有想到,就连那个回去禀报黄琛要对他们下死手的护卫,也是他派过去的。要做,就做到最绝!

墨谦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来个不死不休,让他们明知道这是一个阳谋,还是不得不咬着牙齿往下跳,跳得义无反顾,跳得毅然决然。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在他们的眼中,刘府无端生事,图谋不轨;黄琛下手决绝,不留活路,这样他们互相都不会再留后手,直至拼个你死我活。

果不其然,但是又出乎意料,墨谦没有料到黄琛的速度如此之快,或者说没有料到黄琛报复之心如此之强,一骑快马从宁远驿馆星夜出发,直奔建安城。

“砰”

黄瑾暴怒而起,一掌拍在红木桌案上,而桌案上正是黄琛派人送来的信,黄瑾的眼神中一片冰冷。

黄瑾已经很老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安安心心在建安城当一个从三品的云麾将军,镇守一方。

但是老虽老矣,但是他一个武人,脾气并不好,更要命的事情是,作为一个长辈的通病,他护犊子。

黄琛是他的侄孙辈,论起关系来,其实他跟黄琛从来没有见过面,被打不打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若是论起一个家族庞大的关系和利益来说,刘家的这一巴掌不仅是打在黄琛的脸上,更是污损了整个黄家的颜面。

一个黄家的嫡子在宁远这个小地方却受了这样的欺负,以后又让黄家如何自处?

所以无论如何,黄瑾都是要出手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