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娘回来看到妹妹的头芳菲自然又被数落了一顿,她点头如捣蒜深刻承认错误。

坚决表示妹妹今后的尿布自己来洗,没事出门就把她背身上,娘才收了唠叨大法。

“芳菲一会儿吃完饭你给昊阳把这两个月铺子里的账算算,咱们可不能白用的铺子。”

爹笑吟吟的夹了一筷子菜给江昊阳。

“可不是,这铺子上的事多亏了有昊阳手下几个人帮着张罗,要不大毛一个人哪捯饬得开,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占了你的便宜。”

娘满眼笑意望着江昊阳。

“叔婶这话说得就外道了,我天天在你家吃喝可不要用银子,那铺子本来放租给旁人一个月也收不了多少钱,咱们这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昊阳瞟了一眼芳菲说道。

“是啊,都跟自家孩子似的我们也不跟你外道,在家里你甭拘着,小二和小三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揍他们!”

爹呵呵笑着手里筷子指了指二哥和三哥。

“就他那苗腿细脚的样,我都不稀罕欺负他,我现在跟着昭哥儿学武艺将来要做个除暴安良的大侠!”

二哥瞅着江昊阳满脸不屑。

“二哥你就得了吧,你还不是昊阳的对手,那天你们俩过招你还输了他几招呢!”

三哥慢条斯理地咬了口饼子。

“说起这学武艺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看到生子他说他在双河集那边讨生活,那里来了不少流民,说是外面这些年有些乱腾年年打仗,老天爷又不开眼常年闹灾,日子过得苦得狠!”

爹长叹一声说道。

“可不是哩,三妮女婿不是给她买个丫鬟使唤么,她出了月子就不想要那丫头,那丫头跪在地上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是老家遭了灾实在没法子过活她爹娘才卖了她。”

娘语气微沉满脸叹息。

“听那有年纪的人讲咱这几十年前也遭过大灾,颗粒无收,都饿得吃人,这女人和孩子的肉叫三角羊,人人抢着吃,还有吃那观音土的,肚子胀得跟个球,不出几日就活活胀死!我有个大姑姑说是就被饿死的!”

爹放下手里的酒盅满眼沉思。

“既然现在外头不安稳,我看三哥你也跟着二哥他们练练把式的好,要真是乱起来还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芳菲皱了皱眉头说道。

“是哩,小嘎子你见天也不出去玩一天到晚就爱看你那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秀才老爷的儿子呢!”

爹点了点三哥的头笑斥道。

“喝两盅猫尿你胡沁啥?一屋孩子呢,你就满嘴扯。”娘狠狠得瞪了爹一眼。

“这不小嘎子他就不像咱俩嘛!”爹嘿嘿笑着挠了挠头。

“昊阳,咱家这屋后扎得有梅花桩你见天也跟二闹子他们一起练练,手上有两手把式不管咋样也不会让人欺负不是!”

娘两眼殷殷地望着江昊阳。

“我知道了叔婶,我在家里也天天站桩打打基本功,在这边刚好和宜然、宜瑾他们切磋切磋。”江昊阳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一起好,你看人家喂猪娃都要喂两三个才好长,一个它尽挑嘴长不起膘!”爹哈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