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叹了口气,人好似老了好几岁.

他低声说道:“老三媳妇,今天是大娃和你娘不对,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老头子舍了这张老脸,给你陪个不是!

这一家人,肉烂锅里去了,哪能掰扯得清?

兄弟亲,兄弟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家丑不可外扬,今天是他们没理,委屈你了,你说道说道,这事要咋办?”

芳菲娘低头不吱声。

芳菲哭着说道:“爷,我怕大伯再见到我,会打死我,我怕嬷嬷把我溺死!

把我们两家的院子从中间隔开,我再不要看到大伯和嬷嬷!我害怕!”说着哭倒在她娘怀里。

看着哭倒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儿,斗志刚消的芳菲娘,又满血复活了,她一把抓起地上剔骨刀!

两眼血红仿若那噬人母兽,恨声说道:“今后谁敢再动我孩子一根手指头,我剁了他!

把两家院子隔开,今后他嬷嬷也别来我家!

每年该配的份子,我一分不会少,四时八节,该尽的孝敬我也敬!

但谁要再敢拿我家东西,贴补旁人,也问问我手里的刀!”

只见她纤手一挥,银光一闪,那剃骨刀咔的一声射入炕几,在桌面上微微晃动,泛着幽幽寒光......

几天后院子中间垒起了一道土墙,芳菲家和爷爷家各占一半,芳菲家另开了个门。

因芳菲光荣负伤,她娘让她在炕上足足养了十来天,才准她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