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儿干瞪眼。

“好吧,算你有理。”

她想了想:“其实,我是觉得她有什么心事。好像至从她的婚事订下后,她就整天闷闷不乐。”

“女人出嫁前都有一段焦虑期,等她当真嫁进了张家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

苏盼儿都有些难以了解现在小女孩的心思了,难不成,现在的小女孩思维已经和她完全不一样了?

可隐约中她有种感觉,秦霜儿之所以这般伤心,是和她刚刚定下的婚事有关。

这种感觉来得很奇怪很直观,让她都怀疑自己的第六感出了错。

就在苏盼儿乱七八糟的想法里,殿试之期很快就到了。

三月十五这天,殿试在集英殿举行,考期为一日,凡今年上了杏榜者的贡士皆可参加,考生只允许带文房,验明正身进了集英殿参加殿试。集英殿内,早已铺就了地毯,一列列座位上都标注了考生的姓名和籍贯,考生可自行落座。

苏珂天不亮便在宫门外等候。

和他一起的还有四百余名贡士,众人相互抱拳见礼,脸上带着得体地笑容,暗地里,却都仔细地打量着彼此。

大家既是同窗,又是竞争对手,谁都不想认输,谁都想挣到那前十的名额。

薛谦悄然靠了过来:“如何?你紧张不?”

“不紧张。”

不紧张那是假的!

“可我很紧张。”

薛谦不自在的耸耸肩:“你也知道我在春闱考试中失利。眼下,就等着这场殿试打翻身仗。但愿还能捞个进士当当,家父可是说了,要是我只考过同进士回去,就等着被直接分出府单过去吧。”

“这么严重?”

苏珂也被吓到了。要知道这些大家氏族可不比得平常之家,那分家的话可不能轻易说。

为官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要仁善,要孝顺!

要是父母健在就分了家,还说什么孝顺?不被言官闹到圣上面前参你一本,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可不就是这么严重。”

薛谦可怜巴巴地一点头,转眼又变了个笑脸:“放心,这次我有备而来,肯定不会再闹出当初之事来。就是不知,这次我能取得什么成绩!你呢,你是怎么想得?”

“我?我还能有什么想法,自然是尽力而为了。”

这是苏珂心头最真实的想法。

不求最好,只求尽力一博,成功还是失败,他都做好了两手准备。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人生哪有尽善尽美,唯有尽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