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要求,自然往来皆无白丁,整个酒楼的档次和格调韵味也一下子提升了。

各种才子山人骚客往来驻足,文人汇聚,好文好诗不时从文涛阁流传出去,不但使得作诗的文人声名鹊起,就连文涛阁也得以扬名大周,声名显赫。文人墨客莫不奔走其间,以能成为座上宾为荣。

更别论,文涛阁内的清倌艺伶个个才貌双全,体贴可人,吟诗作对,巾帼不让须眉。

就更让这些文人墨客趋之若鹜了。

今日文涛阁悬挂在门口的题目,正是白居易的《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题目出了,大意就是按照这首《忆江南》填词了。

苏珂和薛谦来到文涛阁门口时,悬挂的题目下已经聚集了一拔人。这拨人一个个人模狗样,脸上都带着假惺惺地客套,拱手互相谦让着,推来让去迟迟没人出来作诗。

倒是苏珂二人来了后,薛谦免不了推让两句。

苏珂虽然经过一番梳洗,脸上依然带着一股病气。看着整个人明显消瘦了不少,神态泱泱得没有什么精神。

闻言直接婉拒:“眼下苏珂精力不济,要是这文涛阁如此难进,不如换一家的好。”他真不觉得那些搔首弄姿的妓女有什么好看?

这话让旁边正在推让的几人齐齐把目光看过来。

薛谦闻言大笑:“说好要在文涛阁请客,哪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快写,快写,写完咱们进去寻几个容貌姣好的艺伶来唱几首小曲儿,多好!”

苏珂脸上依然一副不以为然。

“哎哟!看这位小公子这般俊,却对咱们这里的姑娘不感兴趣。莫不是年纪太小尚未开窍?”

前来招呼几人的老鸨年四十上下,笑起来一双眼珠子都找不到了,里面的精光被掩藏得纹丝不露。将苏珂打量片刻,笑得越发甜蜜:“难为苏公子小小年纪这般憔悴,莫不也是进了考场?不懂人事不要紧,咱们这里也有懂事的姑娘,保准会把苏公子伺候得满意而归,乐不思蜀!”

先说他年纪小还不通人事,随后又问及是否参加了春闱。话里话外都将苏珂架了起来。

“妈妈你还当真说对了!咱们苏大才子确实还是个雏儿!哈哈……”

薛谦随即大笑!

还把苏珂的肩膀一阵拍。

苏珂心头有些恼火,当即甩开了他的臂膀,看了眼旁侧一脸戏谑色的薛谦:“好你个薛谦,咱们说好你请客,此刻不但嘲笑于我,还要我出苦力作诗。当真好算计!”说着,作诗要打。

“咱们俩,还分什么你呀我呀的。”

薛谦一脸嬉笑将他的手架开:“你适才不也说了,今儿薛兄请客。你帮忙出点力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这话让苏珂无言以对,随即摇摇头。

“也罢!看来本公子是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作诗就作诗,只要你嫌弃笑话的好!”

语罢,便上前拿起笔,提笔在早已铺开的宣纸上写下诗一首小诗:“涛阁外,绿柳为谁裁。杜宇声声迷景色,游蜂碌碌乱春槐。一夜入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