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不错。不过,这些活计交给身旁伺候的人做吧。”

苏盼儿随意翻看着这些小衣,突然又放下了。

目光落到凤汐月的胸口处,那里,一枚水滴形玉佩正隐隐露出一角:“咦,这玉佩造型倒是挺别致,以前怎么没见你佩戴过?”

这句话,终于让一直脸色平静的凤汐月脸色大变。

随即她很快又调适过来,有些紧张的把玉佩往怀里藏了藏。

“娘娘是说这玉佩?这是先父还在世时留给汐月的贴身之物,这些年汐月一直妥善保管,哪怕最困难之时也未曾动过要把它变卖的念头。所以……”

这般躲躲藏藏的态度,越发让苏盼儿的眸子深谙了两分。

“可是,本宫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

凤汐月的脸色一白,勉强笑着:“或许娘娘在别处见过与之相似之物,毕竟这玉佩佩戴之人不少,物有类似也情有可原。再说回来,这玉佩原本就是家父偶然从街上购来的普通之物,想必旁人还有不少。”

“或许是你说得这么个理儿。”

苏盼儿眼底寒芒一闪,可惜,这寒芒来得快,去得更快。

她不甚在意笑了笑,突然一拍巴掌:“我说这玉佩怎么这么眼熟,这玉佩形状,与圣上当年还是将军之时,赠送给贤王那一块玉佩一模一样。”

这下凤汐月再也无法淡定,蹭一下站起,脸色大变!

枉费那秦绯墨说得百般好听,还说什么此物是先皇所赐,能代表他本人身份之物。没想到,这玉佩居然是圣上当年赠与。难怪别人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是世界上最不可靠之物,偏偏还有无数女人为之神魂颠倒,甘愿为其驱使,封上自己的所有。

似乎察觉自己太失态,凤汐月勉强笑了笑,借着起身从脖颈上取下那块玉佩。

“娘娘这么一说,虽然此物是先父遗物,可若与贤王那块玉佩极其相似,那汐月可不敢再把这把玉佩留在手上了。请娘娘笑纳。”

说着,垂眸双手把玉佩奉上。

苏盼儿沉默着,当真把玉佩拿了过来,放到眼前仔细查看。

之前她听玖兰反复提及这块玉佩,心中就很是怀疑。眼下终于把玉佩拿到手里,可她翻来覆去反复地看,除去感觉此玉玉料料子顶级的好,加上造型为水滴型特别一些之外,并没有在上面发现任何异常,让她有些想不明白玖兰的意思。

当下把目光一转看向身侧,见只有晴雯和春分、芒夏几人随身伺候,这才想起今儿一早,自己把玖兰赶走了。

只得收回目光,再度看向凤汐月。

凤汐月表面平静,可她还是从她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处,发现她的紧张。

这块玉佩倒底特别在哪儿呢?

苏盼儿不死心,把这块玉佩翻过来又倒过去的看,用手指轻轻触摸玉料的本身,感受着上面那层厚厚的包浆,显然此物长期有人佩戴在身上,而且还经常盘玩。否则,断然不可能如此浑厚。

她的心念百转,在旁人看来,她不过略微顿了顿,又拿起玉佩翻看了几遍。似乎没发现什么特别,又随手放到凤汐月面前。

“不过一块相似的玉而已,不值当什么。此物既然是你父亲的遗物,你就贴身收起来吧。可千万别弄丢了。”

“这……”

凤汐月想推辞,却又担心苏盼儿果真把玉佩拿走。只得硬着头皮道了谢。

“无防,你收起来吧。”

苏盼儿的目光把周围看了几眼:“今日本宫前来,是想来看看你这里缺不缺什么,可住得还习惯?要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就尽管告诉管事嬷嬷添置,千万别亏待了自己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