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秦逸直接点了头。

“圣上,原本君家的几位大人也是朝廷重臣,君家之所以能屹立几百年不倒,也和君家教导有关。”

苏盼儿尽力放慢了语速,拉开他的手,慢慢说着:“君若辰此人和你我认识多年,他原本有大好的前程,可后来他走错了路,险些害得我身死。他走到今天,的确是他罪有应得。不过,却罪不至死!”

秦逸依然在冷笑。

“你对他倒是很了解嘛。”

“他已经出家做了和尚,已经和世俗彻底划清界线。”

苏盼儿好似没听见他说得话般:“可他身旁的人借用他的名号去办事,却并不表示他就有谋逆之心。还望圣上三思。”

秦逸张口,却突然住口没说话。

“朕还记得,你总是说后宫干政不好。所以,从不明知故犯。今天,你却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她对你来说就真的如此重要?”

“秦逸,你在胡说什么?你这话是何意?”

苏盼儿也生气了,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朕是何意?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秦逸站起身,在暖阁里快速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你根本就不知道此案的事情经过,仅凭旁人的片面之词,就来和朕争执这些,甚至还要替他求情。难道在你心里,朕当真就是那种心胸狭隘之辈?你好好想想吧!”

“我、我没这意思……”

苏盼儿咬了咬那丰润的嘴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沉了沉思绪,再开口时,她放软了话语:“圣上,妾身随你从落雁村一路走到今天,我苏盼儿是个什么人,想必圣上心里也明镜着。适才妾身就说过了,当初君若辰险些害了小妍妍,险些还得妾身身死。这笔帐,哪怕过去这么久,妾身也记在心里。”

“你还记得这些就好。”

秦逸的脸色依然不见半点好转。

苏盼儿又继续说下去:“不过,当年的一切风云,都随着当年他之后所做的一切,而一笔勾销了。他判出秦子通,即便秦鸿或者秦儒和打算与他联手,也肯定会把当年他判出之事考虑进去。他们不可能信任他。君若辰此人虽然与我有私怨,不过他的为人,妾身却是信得过的。而且,他是欠了我一条命。他就更不可能与秦儒和秦鸿合作行谋逆之事。”

“错了。你以他当年的行径判断今日的他,你没听过时事造就英雄这句话?”

秦逸却不敢苟同她的看法:“朕派去的人亲自查到,他参与铁矿的开采,甚至还同秦儒,秦淮二人接触。这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好大的本事,居然请动了两位老夫人来找你,你居然还替他说情。说起来,还是朕小瞧了他!”

“他凭什么?险些害死我儿,险些害得你身死,朕念在他出家为僧的份上,没有追究。眼下居然还有脸犯下这等谋逆大罪。朕再不处置他,明日他怕是得杀进这皇城来。”

“不是的。”

苏盼儿赶忙下了美人榻,上前去捉住秦逸的手。

却被秦逸挥开了手,背转身不搭理他。

苏盼儿却一个飞扑从背后抱住了他:“逸,你别这样……你该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

“哼!”

秦逸冷哼一声,好在这次并未甩开她的手,却也只是任由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