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舍得?”

秦逸挑着她的小下巴,直直望进了苏盼儿的眼里。

苏盼儿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又飞快敛去。她用力一挣,试图甩开他的挟持。

可秦逸的手指却箍得更牢,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他的大掌。

她心头一恼,抬手拂开他的大手,把头转到另一边:“都怨妾身这身子骨不争气,要是过了病气给圣上,妾身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咳咳咳……”

说着话,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秦逸脸上的怒气微霁,抬手轻拍着苏盼儿的背脊,替她顺着气,出口的话语里满满都是无奈和宠溺。

“你看你,有时就不能好好对朕说?偏偏要故意说这样的话气朕。朕是那种怕过了病气的人吗?再说了,弱水三千,朕唯独愿意取你这一瓢饮。朕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以来,你就感受不到?”

“哼!”

苏盼儿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依然扭头朝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你呀你!你明明知道,朕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是怎么来得。这些日子,朕整日里忙进忙出,几时对那些女人假以辞色过?居然还左一句妾身,右一句圣上,故意埋汰朕,是不是?”

“圣上您无须对妾身解释这些。”

苏盼儿硬邦邦地说道。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她就想起那个柳璇儿来,心头的火气几乎压制不住。

“好好好,朕不说,朕用做得!”

秦逸凑到她耳边轻语,顺势在她的脸颊偷了个香。

惹得苏盼儿怒瞪了他好几眼!说话的语气非常冲,半点面子也不给对方留。

“圣上,白日宣淫可不是好事!”

这句话惊得殿外的安公公险些站不稳,双腿不住打摆子。更吓得玖兰直接匍匐在地,连头也不敢胎,上下牙齿咯咯直打颤,唯恐冲撞了圣颜。

秦逸的双眸眯起,慢慢直起身望着怒火中烧的苏盼儿。

“听说,今天国舅爷送了一只八哥进宫?”

这话一出口,让双颊泛着微红的苏盼儿脸色一下子黑了,倏地回过头来。

她又很快低下头,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手中的杂记,语气和刚才相比多了几分深沉:“爹娘千里迢迢随着妾身来了京城,不但经历了长途跋涉之苦,更是饱受惊吓。哪怕现在,爹也不愿入朝为官。就连珂儿身为国舅爷,也决意参加今年的秋试,以图报效国家。人贵自知!圣上不必再试探妾身。”

苏盼儿护短,家人是她不能碰触的底线。

谁要是妄图越过这条线,她都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