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秦绯墨好似做错了事情般,低垂着头。

偷偷拿眼打量苏盼儿,发现苏盼儿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再没敢抬头。

哪里还有平日里端坐在那金銮殿上的皇家气度。

苏盼儿看得是又好气又好笑。

又怕她真呵斥了,这要强的脖颈怕是再也挺不直了。只得强硬憋着,憋着自己的一张脸都涨红了!

“你就没有想过,这里面有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秦绯墨两眼迷茫。

“你平日里端坐在金銮殿上,也是这般面对朝臣?遇到事情不举一反三一下?”

“我自然……会……”

“那你就没有察觉,此事漏洞百出?”

苏盼儿依然忍不住心头焦急,咄咄逼人。

“怎么……?”

看着眼前秦绯墨那张明显已经被她吓坏了,乱了心智的脸,苏盼儿逼着自己把怒气收回。

用一张温和的脸对他,诸不知此刻她的脸上已经凝结出霜,这样一来,反而使得脸上的肌肉极度不协调,看得秦绯墨就更紧张了。

“太后娘娘暂住的养心殿,平日里不说宫娥成群,怕也得上百人左右环伺对不对?为何你去的那天,就只有门口两名内侍把门?里面一个宫娥都看不到?”

“那,那是他们屏退了左右……”

“好!即便屏退了左右,怎么不让自己得力的人手把守外面?我记得,沈嬷嬷对太后娘娘可是一直忠心耿耿。”

沈嬷嬷护太后娘娘一直都护得紧,对任何人都保持了无数分敌意。

即便旁人不在,以沈嬷嬷护短的性子,哪怕苏盼儿未曾亲眼看见,也能想象沈嬷嬷不会离开太后娘娘身旁。

“是……”

秦绯墨回答不出。

苏盼儿依然步步紧逼:“您被眼前的表象迷住了双眼!您怎么就不反向思维想一想?您这样一闹,满朝都知道了太后娘娘和摄政王有染,之后原本就有人那此事对付圣上您,这样的天赐良机,他们会放过?”

“我、朕已经吩咐了宫人,任何人不得将此事泄漏。违者,斩!”

秦绯墨这话说得明显底气不足。

“呵呵!好一个违者斩,那请问圣上,臣妾又是如何得知的此事?”

苏盼儿简直快被他的单蠢气哭了!

就这样的心性,她一个妇道人家都能看明白之事,坐在那位置上的他却看不明白,不知道该说他是被仇恨迷惑了双眼,还是天生如此不堪大用!

“是朕亲口……”

秦绯墨再度深深埋下了头。

苏盼儿一肚子气堵在胸口出不来,反复深呼吸几次,才勉强换了一副和善的脸。

“绯儿,你应该知道,盼儿姐一直都拿你当你我第一次相见那时,那个我放在心里疼惜的小弟弟。”

“我知!盼儿姐,我都知道!”

秦绯墨总算抬起了头,忍不住埋首进她的怀里:“我也一直当盼儿姐是我的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