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儿想了想:“宫宴时太后娘娘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病得这么厉害?”

“倒底是怎么回事?昊公公,你且仔细说来。”

秦逸也紧张了。

昊公公比他们更着急:“几位爷,要不我们先进宫。一边走让奴婢一边说,几位爷你们看如何?”

当真这么着急?

苏盼儿也没有推辞:“如此你稍等片刻,我去拿了我的药箱就随同昊公公进宫。”

“快些!”

昊公公频频催促。

时间不长,二人便赶忙换了进宫的官服上了马,苏盼儿也换上了一品诰命夫人的朝服。

听昊公公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最近入冬以来,太后娘娘的凤体便一直不大好。前些天晚上着了凉,便感觉凤体欠安,传了好几次太医。圣上听闻后,便前来探望……”

昊公公自然没说太后娘娘发病的缘由,不过,倒是把圣上和太后娘娘之间有点小恩怨说了个透彻。

不是他想说,而是此事他想瞒也瞒不住,不如一开始便卖个好给二人。

圣上对他这位表姐有多重视,昊公公贴身伺候圣上多年,哪儿能不知道?

“眼下,太后娘娘都烧得糊涂了,嘴里乱喊了一阵,连圣上都认不出来了。太医院的太医轮番在养心殿值守,寸步不敢离。却都没有办法了,圣上又是痛心又是自责,便想到了夫人,这才命奴婢出宫来寻夫人……”

尽管昊公公有所遮掩,话里的意思,苏盼儿自然听明白了。

想必是那流言飞语传出后,太后娘娘心头便一直憋着气,受了外因一气,引发了旧疾。

秦逸和苏盼儿也飞快交换了一下眼色,心头略定。

“眼下圣上还在养心殿?”

苏盼儿听明白了,倒是依然镇定自如。

“不错。”

昊公公有些欲言又止:“此事终究涉及圣上和太后娘娘,还请两位代为保密。免得一些流言飞语传出,伤了国本。”

“昊公公放心,我们都不是多嘴之人。”

苏盼儿自如应下,旁边秦逸也连连点头,倒是苏盼儿又想到了一件事:“你是说,太后娘娘遭几日就开始不舒服了?现在已经在高热?”

“不错,发着高烧,烧得可厉害了!奴婢瞧着那凤颜……”

昊公公欲言又止:“圣上年幼,太后娘娘这一发病眼下已然乱了方寸,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儿都没有。夫人是圣上嫡亲的表姐,奴婢瞧着很是心酸,就自作主张求夫人能开导圣上一二。奴婢冒犯了夫人,还请夫人责罚。”

“昊公公也是一片赤诚,说什么责罚。”

苏盼儿点点头,没有再问。

暗地里却握紧了双手,连昊公公都如此说,难不成太后娘娘当真挺不过来?

很快,苏盼儿便随着昊公公进了宫,去了养心殿。

太后娘娘的寝殿外跪着一溜的太医,一个个以头触地,瑟瑟发抖,连抬头都不敢。

秦绯墨坐在一旁,深埋着头整个人缩在阴暗处,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