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现在这般,在别的孩子还缠着自己的娘亲要糖吃时,他却要为了国事操劳,还要看诸多大臣的脸色……

他们欺他年纪小,却不知道,他早已把众人的脸色都看在眼里。

谁对他敷衍,谁又是真心为他好,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圣上您快些别这么说。”

苏盼儿赶忙制止,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圣上,秦子通逼宫造反连累先皇病逝,他眼下虽然坐在了皇位上,也坐得名不正言不顺,不得民心,不合民意。切不可再说这些丧气话。”

“我才不是在说丧气话,我是说大实话。”

秦绯墨干脆把手中的筷子一摔,一抹脸,叹了口气:“我根本就不懂国事,每次遇到难题,都要摄政王先把解决之道提前拟好,再由我说出来。我觉得自己哪里是在做皇帝,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是个傀儡!”

他越说越是激动!

“圣上!”

苏盼儿沉声呼唤着。

顿了顿,又才说道:“圣上,这些话,以后您切莫再提起。而您是先皇亲封的太子,由您继承大统,是顺应天意之举。今儿您什么都没有说,臣妾也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秦绯墨似乎也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得,赶忙又咬住下唇。

“我就要说!就说就说!”

不过片刻,他又有些沮丧的说道:“我知道摄政王辛苦,更知道这些话我不该说。可是,平日里我无法对人说起。母后更是不允许我说半个字,可是她却从来不问我是不是想做这个皇帝……”

“圣上,您忘记了臣妾上次对您说过的话?每个人从生下来,便有他的使命要完成。既然圣上做了皇家子孙,在享受这份泼天富贵时,同时也需要圣上付出一定的代价去获取。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劳而获的东西,端看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而已!”

苏盼儿苦口婆心劝解着。

“盼儿姐,您别再劝我了,道理我都懂,我只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这些话一直憋在我心里却无法对旁人说,都快把我憋疯了!”

秦绯墨说着话,眼圈都红了。

让苏盼儿心底的那根弦也跟着颤动了几下,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盼儿姐,你说……”

秦绯墨的嘴唇抖动得特别厉害,卡白着一张脸:“你说,母后和摄政王他,他们……”

“绯儿!”

苏盼儿喝止了他剩下的话语。

她急忙起身,探头朝外面看了看,又急忙转回来:“这话是你能说得的!”

秦绯墨沮丧得低下头。

“这事,你以后就烂在心里。哪怕是有人胆敢乱起谣言,统统杀无赦!”

看他这般模样,苏盼儿软了语气:“如果你果真不是先皇的孩子,先皇怎么容得下你?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秦绯墨紧抿着唇不说话。

“那些话,是不是先皇仙逝后,你坐上了大位才传出来的?你呀!他们不是欺负你年纪小,巴不得你听信传闻,打击你,进而拉你下马。你这般自乱阵脚,结果是什么?结果自然是亲者痛仇者快,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