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兆府?”

程师叔很有些诧异,径直拧起了眉:“你打算现在回,为何要回去?”

“眼下圣上有难,难道为人臣子不应该帮圣上分忧解惑吗?”秦逸反问着。

程师叔摇摇头,居然反问着他:“秦逸,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程师叔这话从何而来?”秦逸一挑眉。

“自然是……”

程师叔话说了一半,又愣在这里。想了片刻,反而叹了口气:“秦逸,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一块里面饱含着一滴鲜血流淌的虎形玉佩,还有一块是祖母绿的凤形玉佩?”

秦逸的心瞬间突突直跳!

表面却强持镇定:“程师叔在说什么玉佩?秦逸怎么听不懂。”

程师叔也拧紧了眉头,低头瞅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有些气急败坏的,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听不听得懂,你心中自然有数。”

他意有所指:“这么多年了,我鬼谷一门的门众可是死的死,逃的逃,还侥幸存活的,十不足一。这些年以来,更是疏于联络,不过,手下十来万信众还是有的。这么些年,这么多门人,支持大家勉力支撑的,不就是这个信念?只要您登高一呼,必定有无数信众拥护。”

“行了,程师叔!”

秦逸更是心烦意乱,起身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又走到窗边:“程师叔,眼下生活虽然难了点,不过我坚信,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好。旁得什么的,我秦逸只是从大山旮旯里钻出来的土包子,啥也不懂。”

“您何必自谦,就仅仅凭借您是我鬼谷门少门主的身份,一切都足够了。”

一说起此事,程师叔两眼放光:“加上您可是先皇的亲子!眼下秦子通弑父上位,而八皇子更非先帝亲子。而您的身份只要一公开,真到了那时,再由您坐镇指挥大军,何愁大事不成?”

“够了!”

秦逸头疼地拧了把眉心:“我这里没有程师叔所说的什么玉佩不玉佩的,想必程师叔找错了!眼下事务繁忙,旁得什么的我都不想了!”

程师叔看了他许久,这才败下阵来:“既然少门主不想谈,就等少门主想通了,再说此事吧。”

见程师叔松了口,秦逸才暗暗松了口气,谈及眼下的难题来。

“眼下我方虽然和对方打了几场,看似持平,实则敌我兵力悬殊,加上我们后方粮草供应不足,士兵们多少都出现了食不果腹的事态。程师叔,此事您怎么看?”

“粮草不足,这可不是件小事。”

程师叔想了想:“原本出兵前,我们的粮草数量就不够。就想着在这河中府附近补给。不料却被困在城中。我军之所以驻扎在此,也是为了掐断对方咽喉,使得对方无法再前往攻击京兆府。所以,我们不能退走!”

这话说得秦逸连连点头。

“师叔有何高见?”

“高见什么的倒是没有。”

程师叔想了想:“其实,眼下我们可以派一队兵马出城,去寻找粮草。不过,眼下城外的人马虎视眈眈,这任务不可谓不难,所以,出去寻找粮草的人马实力必须要强,否则……”

二人就突围之事,谈论了许久,这才敲定了具体事宜。

“我打算也随着这队人马出城,去一趟京兆府。少则三五天,多则六七天,便一定赶回。在此期间,还望程师叔稳定军心。千万莫要直接和对方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