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樾国,京城。

今日非早朝日,宫凌尧只在御书房办公,上午的时间召见一些臣子,下午相对清闲了些。然而说是清闲,也只是相对于上午人来人往来说,如今他登基数月,最是繁忙之时,御书案上的奏折推挤如小山,太监总管在旁边伺候着,他批阅一本奏折后便放在桌一角,太监便立刻拿了奏折分门

别类的放在一旁的木箱里。

御书房里伺候的人不少,但无论是太监总管还是宫女、小太监,都轻手轻脚,非但必要,绝不开口说话,即便是必要开口,也是用极小的轻声。

他们都是从前伺候过先皇的,但与不苟言笑的先皇比起来,这个刚登记的新帝却……让他们胆战心惊!

宫人们从前自然是见过太子的,太子也时常到御书房来,当时大家对太子的印象是严谨谦逊,但自从太子登基,其周身气质凌然一变,却肃杀庄严得紧。

御书房门外,有小太监轻声入内,在总管太监耳旁轻声禀了句,总管太监便是转向宫凌尧。

“皇上,梁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宫凌尧头也不抬,抓紧时间将最后几个字写完,又快速检查了下,待墨干了才将奏折合上,抬起头来。

梁贞入内,先是为宫凌尧请安,随后道,“皇上,有关东城的消息,赵爵爷之子赵思途身染重病,今日派人到神医周府请周川谷前去关东城为其诊病。”

宫凌尧挑眉,“呵,刚认了亲、找到私生子就突发重兵,也不知是赵思途承不起这福气,还是某些人卸磨杀驴。”

随着宫凌尧的一声冷哼,偌大的御书房温度骤然下降数度,宫人们更是暗暗心惊,没有来恐惧自心底蔓延。

有些人更是忍不住在想,皇上的杀气,竟比当年的厉王还大。

可惜了,厉王失踪,不知所向。

宫凌尧起身,伸手揉了下脖子,淡淡道,“今日天气好像不错,陪朕走走。”

“是,皇上。”梁贞道。

随后,在大批宫女太监们的跟随下,两人便出了御书房向一旁的花园而去。

太监总管抬了抬手,示意宫人们离得稍远,防止窃听到皇上的话语。

宫人们远远跟随,宫凌尧和梁贞入了花园。

已是深秋,花儿早已凋谢,御花园里的花也都是花匠摆设的。

宫凌尧道,“那赵子沧的身份,可查到?”梁贞道,“回皇上,属下派人去查,却发现那村子因一场瘟疫早已荒芜,属下寻了些村庄的幸存者,得到的回答是村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只不过那时还不叫赵子沧,但从画像上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就是这人。”

宫凌尧冷笑,“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原以为赵远征痴情,却没想到烂账这么多。”

梁贞却凝眉,“皇上,您认为那赵思途到底是不是赵爵爷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