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院子里闹笑着,有小蛮打了小丫头过来叫她们,说王爷派叶管家过来让王妃去凤轩一趟,王爷要见她,玉勾一愣,很便笑起来,王爷难道是想她了,竟然让她去凤轩,挥手点头。

“知道了,”一主一仆住清院主居走去,小蛮长廊下石阶上张望,一看到她影子,便心急开口:“小姐,王爷打了人过来请你过去呢?你点收拾一下过去吧。”

“就这样过去吧,还收拾什么,”玉勾一向随便惯了,而且欧阳离烟并没有说什么,何必多此一举呢,小蛮和小菊打量了一下,简单装束,倒显得玉勾俏丽出尘。

“好,那你就过去吧,别磨叽了,热得王爷急了,我们这些做婢子一定倒霉,”小蛮催促着玉勾,三个人一起出了清院住凤轩而去。

凤轩花厅里,欧阳离烟和楼夜欢还有燕京,正品着香茗,等着玉钩,楼夜欢和燕京一想到那样纯净女子被欧阳离烟玩弄于鼓掌之中,心便难受起来,这件事里,他们也是罪魁祸,楼夜欢一想到这个,脸色加难看,眸光幽深不明。

花厅外响起月津话。

“王妃过来了。”

玉钩走进凤轩花厅,豪华气派,古董架子上摆着各式价值连城名贵古董,墙上贴着唯美山水画,这还是她一次进凤轩花厅,上次匆匆过来,只是为了看欧阳离烟伤势,后来一夜缠绵,也没到过凤轩其他地方,只寝室待了一夜。

花厅中,一张黄楠木名贵雕花圆桌边,端坐着三个绝色出众男子,都是他认识,正中是璟王欧阳离烟,旁边两个,一个是西鲁王子楼夜欢,另一个是北燕皇子燕京,玉钩一想到楼夜欢先前和自己说事,心生介隙,脸色淡淡。

“网页,唤我过来有事吗?”

欧阳离烟点头,笑着招手让她过去,笑意从唇间溢出,可显示出今日他心情极好,神态比往日越温柔,玉钩暗自猜测,生什么好事了,使得他如此高兴呢,盈盈福了一下身子。

“是,王爷,”玉钩优雅走到欧阳离烟身边,缓缓坐下来,一言不。

欧阳离烟今日穿了一件金色锦袍,上绣百龙图腾,腰束黑色蟒玉带,周身张狂气质,那高贵大气金色,映衬得他俊美五官,就像画中人,微挑眉峰下凤眸如暗夜星辰,栩栩如辉,挺直鼻梁,锦锐薄唇,此时正微微上勾,刻画出一个诱人角度,玉钩竟然看呆了,久久回不了神,直到欧阳离烟话响起。

“玉钩,想必这两位你已经见过了吧。”

“是,”玉钩回过神来,点头,这两个人确实见过了,是离月公主那天来时候见到,后来这楼夜欢还救了她,本来她该感激他,只是不知后来他为何要对她说那句莫名其妙话,使得她心如鼓捣,便有些不待见他。

“本王刚才和他们俩个说,本王和爱妃恩爱和睦,可是他们不信,所以本王才吩咐人把爱妃叫过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玉钩不言语,无意识抬眸扫了楼夜欢和燕京一眼,那两个男子满目怜悯,心头不由浮起不安,总觉得时间不那么单纯,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这时候欧阳离烟伸出玉白似手执着她,温热体温包裹着她,使得她连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只能应和点头。

“是。”

欧阳离烟满意笑,松开玉钩手,望着对面两个男子,自负开口。

“怎么样,本王说对了吧。”

楼夜欢和燕京愣了一下,脸色都有些不忍,尤其是楼夜欢,不仅仅是不忍,心里还很难过,伤害了这样一个如花般清明女子,他也有一部分责任,如果当日没有那个赌局,就不会有她以后痛苦。

玉钩感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欧阳离烟好似松了一口气,只一瞬间,他和她之间似乎筑起了一道高墙,难道这又是自己多心了。

厅室之上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各怀心思,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是怎么了?”

随着话音刚落,一道高挑藏青身影跨进了花厅,眸光扫视了一圈,后定定落玉钩身上,诧异开口:“玉钩,你怎么这里?”

这个人却是将军府苏天涵,王爷派人叫他过府一趟,没想到一进来,看到大家谁也没说话,脸色都有些难看,让人惊讶竟是玉钩坐王爷身边,苏天涵一直觉便是玉钩勾引了王爷,用以羞辱自己妹妹。

玉钩自觉地脑袋嗡一声响,眼冒金星,没想到苏天涵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还当面戳穿了她,此时即便她不回头,也可以感受到身边嗜血杀气溢出来,花厅之上陷入了死亡气息,玉钩缓缓站起身,直直望着欧阳离烟,他薄冰一样冷面孔上,先前疼宠眸子此时布着狼一样凶残光芒,阴霾狠厉盯着她。

“是,我是玉钩,我不是苏采雪,请王爷责罚。”

玉钩跪了下来,这罪孽本就该她担着,可是她心里好痛,老天为什么要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时候,让他现了真相,看着他冷漠到极致样子,就好像她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犯人,她心好痛,却不让自己流出泪来,和着血水一起吞咽进肚里。

欧阳离烟还没有说什么,那苏天涵却冲了过来,摇晃着玉钩身子叫。

“你把采雪怎么样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玉钩抬起苍白脸,淡然一笑,失血唇轻颤着,她今天一切都是拜苏采雪所赐,他这个做哥哥竟然还来问她,真是可笑至极,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冷冷开口。

“大公子难道忘记了小姐武功高强了吗?我一个小小玉钩能拿她怎么样,若非她给我下药,我会这里吗?你竟然问我把她怎么样了?是她把我怎么样了?”

苏天涵一怔,松开手,原来他下意识还是意苏采雪,她到底是自个妹妹,却没想到苏采雪个性,既然她说不嫁,当然不会嫁,可惜他们这些亲人都忘记了她倔强。

“我替采雪向你道歉,对不起。”

此时苏天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替采雪向玉钩道歉,玉钩冷然笑,如果她还活着,她不会放过苏采雪,自己所遭受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一直沉默不语欧阳离烟俊美面色剧变,眼神冰冷凶残,握紧双手,指尖青白,青筋突起,没想到他一介王爷,自喻聪明一世,却被一个丫头给毁了,小小低贱丫头竟然浪费了他如此多时间,还得了他宠幸,爬上了他床,这将成为他人生轨迹上一道污点。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钩垂,耳边一小辑秀滑落遮住了她脸,掩去满脸苍白,听着他如冰一样冷话,呼吸都困难了,之前缠绵恩爱恍如一梦。

“当日王爷和苏采雪大婚,玉钩乃是陪嫁丫头,不想小姐根本不想嫁给王爷,便下药害了玉钩,玉钩醒过来时候已经到了璟王府门前,当时本想说出来,可那关系到将军府名声,重要是如果玉钩惹出祸事,一条小命便不保,所以便冒充苏采雪待璟王府里。”

玉钩说完,便不再说话,现怎么惩罚她是欧阳离烟事情,就算要了她一条小命,她也无话可说,这个男人狠辣手段,她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不敢妄想他会放过自己之类。

欧阳离烟不怒反笑,不过那笑比二月剪刀还要冰冷刺骨:“好,很好,你竟然骗到本王头上来了,你以为本王当真喜欢你不成,一个小小贱人还想得到本王喜欢,可笑到至极。”

玉钩愣了,这句话比杀了她还痛苦,抬眸,泪已溢满眼眶,以为他只是单纯憎恶她欺骗,却没想到从头到尾他根本不喜欢她,而自己却傻傻以为他那般温柔,是因为有喜欢成分,这个男人心计太深沉了,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玉钩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下来,虽然她一再压抑,希望它不要流下来,可是那泪水完全不听使唤,越来越多,唇颤抖起来,想着楼夜欢警告,原来他知道他不可能爱他。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王爷为什么要如此做?”

她问,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他如此陷害,如果他不来招惹她,她又怎么会爱上他呢,一切就和现不一样了,至少她不会如此心痛,玉钩紧拽着胸前衣襟,呼吸急促,紧盯着欧阳离烟,明明是俊逸迷人面孔,为什么却有一颗魔鬼般狠毒心肠,原来爱是穿肠毒药,这话果然不假。

“赌局,因为一个赌局,如果你爱上本王,本王将赢得一些赌注。”他笑,看着她痛苦,愈笑得狂妄。

“可她不是苏采雪,所以我们没有输。”欧阳离烟说完,对面燕京飞开口,他们根本没有输,因为现爱上他玉钩,不是苏采雪,只有苏采雪爱上他,他们才输了。

燕京话一落,楼夜欢想阻止都来不及了,他这样一说,不是火上浇油吗?玉钩还会有好下场吗?

因为燕京话,欧阳离烟脸色果然森冷阴霾下来,双眸如撒旦般幽冷无情,冷薄唇紧抿起来,一室杀气,大家谁也不敢开口。

玉钩抬起头,扫视着这厅堂上四个男人,笑了起来,唇角是一抹狠决,是吗?自己成了他们赌注了吗?她记得他们了,但凡她有一点活着出去机会,她都不会善罢甘休。

“来人,把王妃请回清院去。”

欧阳离烟并不急着去处罚玉钩,她已是砧板上鱼肉,怎么死,多早晚死都是一样,不过他总要从她身上得到一些什么,既然玉钩是被苏采雪下药,那么将军府就脱不了干系,苏南天那个老狐狸虽然没什么兵权了,可是他亲信不少数,此时正好可以把他拉拢过来,如果他不帮自己,苏府让一个丫头嫁进瑾王府事,传到皇上那里去,不管苏南天如何解释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月津听到王爷唤声,恭敬走了进来应声:“是,王爷。”

玉钩不再说什么,缓缓起身挺直脊背走了出去,厅上楼夜欢心惊开口:“王爷准备怎么处罚玉钩?”

“这个是本王家事,你是不是干涉太多了。”欧阳离烟唇角浮起冷笑,他可没忘记楼夜欢对那个贱女人感兴趣,不过这女人可是他耻辱,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也是无辜。”楼夜欢一开口,苏天涵和燕京点点头,看到玉钩所受哭,他们都觉得不安,若不是他们赌局,她就不会爱上欧阳离烟这个冷血无情人了,爱上便会痛苦,如果不爱便不会像刚刚那样因为欧阳离烟话而痛苦得差点昏过去了。

“好了,如果以后你们再提到她一句,别怪本王不客气。”欧阳离烟冷冷警告,一时无人再敢说话,或者说是现还不想撕破脸皮。

好好聚会后不欢而散,楼夜欢和燕京两个人对玉钩有一种负罪感,苏天涵现担心自己妹妹,苏采雪去了哪里?

而玉钩出了花厅,领着小蛮和小菊两个面如死灰女子一路往王府后面清院走来,自从大少爷出现,应该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似完全没有知觉,小菊知道她心里有多痛,想到她先前幸福样子,这一切来得突然,去得也奇怪。

三个人回了清院,清院里小丫头已经都被撤了下去,只留下她们三个,院门外有月津奉命领着几个侍卫守着,他们彻底与世隔绝了。

寝室中,小菊和小蛮陪着玉钩哭起来,玉钩出事了,她们连一点方向都没有了,现该怎么办啊?

天渐渐黑了,寝室中一片漆黑,风从窗前吹过,呜呜声响,这时候屋子外面下起了骤雨,雨打芭蕉,满院凌乱,小菊想起清院后面婆婆还没有吃饭呢,不由得出声。

“玉钩,玉钩,婆婆后面小屋里呢,她还没吃饭呢?”

玉钩昏昏沉沉中,思绪慢慢集中起来,撕裂般心痛仍,可是一想到婆婆,她心竟然浮起了一丝儿勇气,婆婆四肢皆断,还能够坚持活着,而她们有什么理由如此消沉呢,既然没死,就还要活着,至于欧阳离烟如何惩罚她们,等他决定了再说,或死或生,她还没有白痴到以为他那种狠辣阴险人会放了她,想到自己爱上人竟然心地如此阴冷深沉,玉钩心痛加,如果没有那场赌局,没有爱,她就不会如此痛苦了,原来自己连王府里一名侍妾都不如,至少他没有算计那些侍妾,可是他却来算计她,算计着让她爱上他,却又狠狠把她从天堂摔下来,难道他不知道这足可以毁了一个女人吗?

玉钩不说话,站起了身子,奔出了寝室,屋外漆黑一片,连一丝儿亮光都没有,狂风骤雨,打得院子里梧桐东倒西歪,小菊和小蛮不放心玉钩,不知道她要去哪儿,问她也不理,只得跟她身后,一路往清院后面小屋跑去。

小屋内,灯光如豆,婆婆坐床榻上,不安挑眉,依照她阅历,她知道今晚出事了,一场突如其来暴风雨正袭击着这里,玉钩不会出事了吧,担忧不已。

门哐当响了一声,一身潮湿玉钩闯了进来,径直跑到婆婆身边,趴她床边放声哭了起来,婆婆她师傅,就是她亲人,看到她,她心里痛苦和委屈不甘心统统涌上心头,只哭得撕心裂肺,婆婆一言不,眸光温和紧盯着玉钩头,沙哑声音响了起来。

“孩子,出什么事了,告诉婆婆,说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

玉钩哭累了,心里舒服了很多,抬眸望向婆婆,她那么慈祥望着自己,使得她全然放开心扉。

“王爷要娶人是将军府苏采雪,她喜欢人是自己兄长,不想嫁给瑾王,那日大婚,她下药害我上了花轿,我便冒充她名字待王府里。”

“苏采雪?”婆婆脸色跳了一下,眼神闪过冷决,很恢复如常:“这不是你错啊,你伤心什么,那瑾王不会拿你怎么样,怎么伤心成这样了。”

“我不是为了这个伤心。”玉钩摇头,眼泪再落下来,想到欧阳离烟从头到尾都骗她,骗她爱上他,好赢得一些赌注,她心便很痛很痛,她不想如此难过,很恨那个男人狠心,可这痛阻止不了,蔓延全身。

“瑾王欧阳离烟,自从我嫁过来,对我宠幸有加,温柔深情,他那样一个天之骄子,怎不令人心动,我爱上了他,却被他告知,从头到尾这只是一场局,我是局中人,一枚棋子。”

“可恶。”婆婆愤怒冷哼,看到玉钩如此绝望痛苦,便知道她是很喜欢那个男人,爱真是女人致命弱点,经历这样一次磨难也好,她心便会变硬变冷变强,这样适合执掌无影楼,婆婆想着,柔声开口。

“玉钩,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过去,虽然现很难过,时候会慢慢为你愈合伤口,看看你身上都潮湿了,回去换掉衣裳,别把痛苦埋心底,人总是要活着。”

一直站门边小菊和小蛮连连点头:“是啊,婆婆说得对,我们活着,就要活下去。”

婆婆抬头扫视了这三个丫头一眼,都是一脸青灰,想来她们都极害怕欧阳离烟惩罚,不由得出声安慰她们:“接下来你们活得一定很难,但一定要想办法活着,活着就会有出路,走出王府去,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地。”

“是,婆婆。”小菊和小蛮应声点头,婆婆说话太对了,她们要走出瑾王府去,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地。

玉钩定定望着婆婆,看着婆婆受着比自己痛苦百倍折磨,却仍然为了教她武功而活着,即便自己心里很痛,也不应该让婆婆心烦,从现起,她玉钩要亲手焚烧掉自己爱,从此以后为自己而活,两世为人,竟然没逃过感情伤害,她活着真是太失败了,以后再也不会为谁流泪了,从此人若负我,我必百倍千倍还之,欧阳离烟,今日耻辱,我玉钩他日一定讨回来,心中有意念,她竟觉得没有那么痛了,抬头望着婆婆,握着她无知觉手。

“婆婆,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哭了,我会坚强活下去。”

“乖孩子,别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婆婆沙哑声音中带着一抹坚定。

“嗯。”玉钩点头,想到婆婆晚饭还没吃,这清院厨子也被撤了出去,这黑灯瞎火也没办法整理,只怕今晚要委屈她了。

“婆婆,清院里厨子被撤了出去,今晚怕是没法吃饭了,明早上玉钩再给你准备。”

“没事,你们三个都回去吧。”婆婆不意开口,一顿晚饭不吃死不了人,倒是她们若是生病了,可不像以前一样有办法看了。

玉钩起身和婆婆道了别,回清院寝室,三个丫头换了衣服,小菊看到玉钩神色恢复了很多,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能想开就好了,我怕你想不开,我们怎么办?”小菊声音有些哽咽,她和小蛮两个少了玉钩,真不知道怎么办,好像只有等死份了。

“没事了,小菊。”玉钩摇摇头,想起了什么似提醒她:“以后别叫我小姐了,只怕明早上府里便知道我不是将军府小姐了,以后我们就叫名字吧。”

“玉钩,我们知道了。”小菊和小蛮点头,虽然玉钩和她们一样是小丫头,她们竟从心里慢慢把她当成主子一样,靠着她心里才踏实。

寝室内,灯光摇曳,劳累了一天小菊和小蛮都沉沉睡了,只有玉钩睡不着,慢慢起身,立窗前望着未知名远方,心里痛楚漫延周身,想到从此以后她和欧阳离烟相见陌路,或者是仇人一样,心便痛苦得想流泪,可是流泪能解决什么呢,便又生生咽了回去,无黑夜中,变数无穷无。

玉钩天亮时候,闭了一会儿眼睛,至寅时起身去后院习武,这几天她已经初步学习了一些调息之气,感觉身子轻很多,接下来婆婆会把自己绝学数教于她,虽然她没有内力,听说真正高手要经历过数十年沉浸才能练成绝世内力,她这样要练到何年何月呢,但是婆婆对她却有极大信心,让她只有把她武学练得炉火纯青就行,其它事不用她担心。

一夜暴雨,清院里假山到了几处,花草不堪重负,东倒西歪,满院碎枝残叶,玉钩习完了功夫,去厨房给婆婆准备吃东西,小蛮和小菊清理院子。

日子还要过下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玉钩让自己忙碌起来,便不会那么痛苦了。

王府正厅里,欧阳离烟端坐上,一言不饮着茶,下坐着定国将军苏南天不安抬眸,望着瑾王爷,不知道他一大早派人请自己过府所谓何事,昨儿个天涵回府,整个苏府便知道,玉钩被下药顶替出嫁事,偌大将军府人心惶惶,生了这样事情,王爷怎么会轻饶了苏家,如果这事闹到皇上那儿去,只怕没有苏府好果子吃。

“王爷唤臣过来所谓何事?”

苏南天见欧阳离烟一直不言语,终于顶不住压力出声询问,欧阳离烟满意一笑,狐狸也有自乱阵脚时候啊,休闲放下茶杯,冰冷眸子望向苏南天。

“想必天涵回府已把情况禀告给将军了,将军是不是改对瑾王府有个交待,难道这事真要闹到父皇面前不成?”

苏南天一震,身体有些僵硬,皇上现正想铲除苏家,如果这事闹到皇上面前,只怕将是他们苏府灭顶之灾,想来瑾王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拿着他软肋来说话,不过他既然找了他过来,想必不想惊动皇上,只不过他不知道这瑾王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手里已没有兵权,对他来说没有可利用价值了。

“不知道王爷有何需要臣效力地方?”

聪明人说话不用拐边抹角,欧阳离烟满意掀动唇:“将军虽然手里没有兵权,但是兵部有很多旧臣,希望将军能伙同那些人帮本王一把,将军应该很清楚,父皇对苏家已起戒心,如果将军愿意帮扶着本王,本王将保全住苏府。”

苏南天听着欧阳离烟话,心里明白他意思,没想到连皇上没看透事情,却被这瑾王看透了,是,兵部很多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只要他一句话,很多人仍然愿意追随着他,不过瑾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放眼整个朝堂,有可能成为太子就是他了,他完全没必要建立自己死党,这事若被皇上知道了,倒麻烦了,不过他提议到不错,目前来看,只有瑾王可以保全住苏府了。

“好,只要瑾王愿意保全住苏府,臣一定效力于瑾王。”

苏南天沉着开口,只要能保全住苏府,换谁当主子都一样。

“一言为定。”欧阳离烟满意笑,耀眼眸子里是一片清绝冷意,朝门外叫了一声:“飞云,送将军出去。”

飞云走了进来,恭敬领命,请了苏南天离开,苏南天站起身,想到玉钩,不知道王爷如何处置她,自她代嫁之后,他心里便有一些愧疚,每晚玉钩娘亲都如梦来,狠厉对着骂他,使得他不能入眠。

“王爷打算怎么处置玉钩?”

“这剩下来是王爷家事了。”

欧阳离烟脸色青郁郁极其难看,寒气遍布,一想到那个贱女人,他便有一种想杀人冲动,一向自喻聪明绝顶他,竟然看走了眼,错把污泥当珍珠,还对她极诱哄缠绵,方换得她喜欢,这对他是个羞耻,他是何等高贵身份,只要他一声下,有多少高贵女子等着来做他瑾王妃,没想到竟被苏采雪偷梁换柱,换了一个低下丫头来,玉钩,苏采雪,这两个女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南天一震,知道瑾王怒了,可他还是想为玉钩做点什么,抬眸定定开口。

“其实玉钩也是我女儿,当日她娘投湖自,我怕她知道恨我,便把她当成一个小丫头养王府里。”

欧阳离烟怔了一下,没想到玉钩竟然也是苏府小姐,那么她该叫苏玉钩吗?不过这又有什么改变呢,他浪费了时候能力去诱惑她,结果从她身上没有捞到一丝好处,那赌输了,她就该死,谁让她不是苏采雪,这姐妹可真够厉害,欧阳离烟阴冷笑起来。

“本王知道了,苏将军请回去吧,本王做事向来自有主张。”

欧阳离烟话一完,苏南天不再说什么,他希望自己一句话能保全住玉钩一条命,那样他也算对得起她娘了。

正厅上,欧阳离烟眯起好看双眸,危险光芒从黑瞳中射出来,森狠就像草原上一头嗜血狼,正准备撕裂自己猎物,他不会让她好过,他要想一个两全其美办法,既保住苏府,又让那个女人卸下头衔,好让霜儿进府,一想到霜儿,欧阳离烟便有些想念她,他有好几天没去看她了,那个小女人该生气了,身形一移往外走去。

清院门前,围了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月津头疼望着眼前这些女人,王爷侍妾,以前是九个,走了一个,现还有八个,个个都过来了,如狼似虎瞪着他,要进清院去收拾里面那个女人,明明是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把架子端得足足,一想到这个,上次吃了大亏玉琴越不依不饶,朝着月津怒吼。